“万一哥哥还是哥哥,糖糖变成小怪或者斑斑,又或者是一只小鸟……”
“别说了!”
燕归听得伤口疼痛难忍,从透窗上一跃而下,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面色很沉郁。
糖糖瘪瘪小嘴巴,把荷包放进他的手心。
燕归拿了钱转身就走。
糖糖连忙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歪着脑袋说:“给了议和的钱,现在可以议和了嘛?”
燕归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不议。”
“不议和为什么拿糖糖的钱呢,还钱!”糖糖很生气,哥哥怎么能耍赖皮呢?
燕归把荷包往袖子里一放:“不还。”
糖糖立刻蹦到他面前,张开手把人拦了:“不还不让走。”
燕归不看她:“不是你让我拿了钱走,现在又不让,是什么意思?”
糖糖瞪大了眼睛,学他说话:“不是你让糖糖拿了钱议和,现在又不议,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默默地望着对方半天,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样子。
“你早上派人通传,不是来说这些吗?”燕归问。
糖糖回答:“说的是逍遥境和优昙宗议和呀,谁让你走了?”
然后两个人继续默默地望着对方,最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两派人所在的方向。
就看逍遥境和优昙宗的属从和宗徒,从树上假山还有草堆里,噼里啪啦滚出来一大片。
一刻钟后,在禅院后山的僻静处的石桌两侧,两坐多站。
坐着的是糖糖和燕归,站着的是各自的属下。
糖糖从长老手里拿了厚厚的一摞纸拍在桌子上:“这是我们逍遥境的要求,你们的呢?”
没有。
优昙宗立马从气势上怂了下来,不过少主坐镇,谁也不怕。
红纱罩面的大巫翘着兰花指对糖糖说:“少主念殿下是小姑娘,让你们先说。”
然后他对着旁边人使眼色,有什么要求赶紧写,不求多,只求能把逍遥境压倒一头。
糖糖也不客气,拿起一张纸就念:
“自今日起,凡优昙宗人无论是宗主,大巫,巫女见到逍遥境之人,无论是境主,长老护法,或是域主属从,须得喊爷爷……”
“……”
不要说优昙宗的人马上要造反了,就是糖糖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