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辰给小团团梳顺了毛毛,正要往头顶上挽一个揪揪,就听见外面一声性感的呼唤:
“阿辰你在哪里,朕的玉容散用完了,你这里还有没有耶?”
步辰的手一抖:“……”
被子里的苏轻云,掀被子,下地,抓过小团子躺回被窝,一气呵成。
凤寒初今天换了件黑底红边的大袍子,腰带松松垮垮地垂着,露出大片的胸口和锁骨。
头发也没有梳,一身慵懒之气,就直接走了进来。
“哎哟,巧了,来来来好师弟,给朕梳梳头,梳的好看一点哦,要符合朕的气质。”
步辰浑身都在拒绝,把梳子强行塞到他手里:“皇上的气质,不需要梳头来表达,很美。”
皇上相当满意,对着镜子把乌黑发亮的头发梳的顺一点,再顺一点,啧啧称赞:
“美成这样,让天下人怎么活呢?”
步辰:“……”
此出应该会有个媚眼。
好在他看不见,苏轻云装死,更看不见。
但是小团团着急哇,伸着小爪爪直往外扒拉,压低了嗓音说:“是那个坏蛋,要强抢爹爹哒……”
苏轻云一把捂住,摁回被窝里。
可是凤寒初已经听见了:“谁?”
阴鸷的一声,好像刚才那个风情万种的美人不是他一样。
步辰都来不及阻止,凤寒初已经握着一把弯刀,闪身到了床边,割开被褥——
就看见活色生香,扭成一个蛆的苏轻云:“大,大师兄,早早早。”
凤寒初懒洋洋地收回刀,摇曳生姿地坐回镜子前,继续梳他已经无比柔顺的头发:
“你怎么来了,一看就不是来看朕的。”
苏轻云一把摁住身后被窝里的小团子,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来告状的。”
“告谁?”
“周郡王,他欺负我家,小蠢驴。”
凤寒初看看自己的发丝,好像分叉了呢:“欺负长安啊,宰了吧。”
步辰:“……”
苏轻云:“……直接,宰?”
这么简单粗暴吗?
凤寒初难过地放下梳子:“那还能一边玩一边宰嘛,三师弟你太变态了,啧啧啧。”
苏轻云:“……我就是个商人,能随便杀皇亲国戚?”
“你手里不是有他贪污的证据么?”
凤寒初出门前,嫌弃地看了眼他胡子拉碴的模样,给了他一个恶心心的眼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