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神话传说中海岛上生活着一群金发碧眼的纯种欧洲人。他们代表了欧洲最原始的种族认同,以上说法,都是二战时期德国最经典的政治艺术宣传语。他们认为高贵而野蛮的原始日耳曼人,是世界最精英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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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我在台上宣传让大家打击堕落艺术,让大家做一个高贵的原始人。让大家去维护整个欧洲艺术的纯洁性。从而走向辉煌璀璨的未来。大家还会欢呼么,大家还敢鼓掌么,很多人拔腿就往外跑都来不及。”
“为什么相同的做法,换一套说辞,大家就变得欢呼雀跃了呢?只是布朗爵士他没有在鼻端留一撇标志性的卫生胡么?”
安娜又一次笑笑。
这一次。
没有一个嘉宾能从她的笑容上感受到暖意。
“当大家从八十年前被迫害的一方,变成压迫别人的一方,于是,伱们就变得欢呼雀跃,兴奋不已。我上台想当吉祥物,可就算只是个艺术吉祥物,我也为此感到深深的耻辱。”
她的声音在整个会场里回荡。
偌大的新艺术中心里,似乎一刹那就变的静俏俏的空无一人,只有台上的一个年轻演讲者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
主办方自己都懵了。
全场的大艺术家们一起都被骂成“nazi”该怎么办?
没有任何预案。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应该要立刻中止年会现场。
连正在收看年会的顾为经也都呆住了,他清楚的看到繁忙无比的tiktok直播间,有一个瞬间连所有评论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都在某一刻变得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
就是成百上千的评论留言,在同一瞬间爆发开来。
“woc,见证历史了。”
“欧洲美术年会变为极右翼聚会?这算超级重量级的时政新闻了吧。威尔·史密斯奥斯卡典礼上的表现,和这姑娘的做为想比,简直弱爆了。这哪里是扇主持人耳光啊,伊莲娜小姐这是拿着把大砍刀,往台下的大师们的颈动脉上砍啊。”
“我只知道,这才欧洲美术年会的收视率和关注度,一定要爆炸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台下那些人恨死他了。”
“这也太勇了吧,她是要托着整个上流艺术届一起自杀啊。演个讲而已,没必要把双方搞成杀父仇人吧。”
曹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台上的突发事件,老爷子眼眸微眯,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老爷子,您可真有先见之明啊,咱没签《油画》是对的,这个大屎盆子扣身上,要是洗不干净,身价都不是腰斩了,直接……直接照着脚脖子砍了。英明,英明。”
老杨由于过度震惊,下意识连最惯常的舔都舔没舔利索。
他目光呆滞的望着演讲台,嘴里喃喃自语。
“牛皮。太牛皮了。”
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曹老,还是台上的那位伊莲娜小姐。
互联网上有个名梗。
奥地利最成功的地方,在于让世界把贝多芬当成了奥地利人,把小胡子当成了德国人。
这个梗是有写实的地方的。
虽然很多场合下,奥地利都非常愿意被人当成是二战的受害者,但他们在战争期间,和德国合并,并扮演了非常不光彩的角色,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几乎是整个国家最大的,不愿意被人所提及的历史包袱,拼命的想摆脱二战时那堆破事所带来的影响。
却在此刻。
被安娜·伊莲娜当着全世界所有观众的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当众毫不留情的捅破。
脓水四溢。
溅了台下所有缪斯计划的参与者们,满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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