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隔音的墙壁两端的人心境迥然不同。
一方轻松淡然,乐呵欢快,而另一方怫然怨恨,还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与紧张。
墙壁将喧嚣阻隔在屋外,蒋珂坐上桌子,一边做戏做圈套地执壶倒水,一边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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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低落了一会儿,便迅速调整好心态,一再告诉自己,一时的失利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要立刻想出对策,寻找破局之法。
待他重振旗鼓,便又出去,更加温和地陪在萝音身边。
他不在身边,萝音惦记地往屋子里张望了好几次,而一看到他出来的身影,明媚的笑容不消说,便自觉地涌上唇边。
萝音非常自然地继续挽住他,一边继续看热闹,一边探上他的手,仔细地用肌肤感知了几瞬后便“啊呀”一声。
“怎么这么凉?”她抬起头,嗔怪地横了蒋珂一眼。
“念斯,你是不是又喝冷茶了,我不是说了吗,要想跟我白头偕老的话,你之前的伤就不能用快法子养,得日久天长地慢慢疗养,元气没补上来之前,忌生冷刺激……”
说着说着,她径直握向蒋珂手腕,手指轻撘,便要为他探脉。
蒋珂一怔,紧接着迅速躲开她的手,转而又意识到不好,反应极快地回握,赶在她变了脸色前开哄。
已经晚了。
萝音有点受伤,又有点愤怒,定定地盯了他一会了,这才在他的讨好的笑容下被治愈,嘟着嘴撒娇:“你干什么呀,把个脉而已啦。”蒋珂面上笑得温柔讨好,连声跟她检讨自己的罪过,心中却是恨恨吐槽:放屁!
在来凝族之前,他只以为凝族里有些宝物和神奇的蛊虫,却没想到凝族的神通远不止于此。
他们竟然能够通过脉象而感知到对方的心情,忧心、焦虑、欣喜、愤怒、悲伤、兴奋……他们统统能把出来。
我一个居心不良的奸细,被你天天感知到我的情绪那还得了?我这工作还怎么进行?这跟被扒光了放在大街上有什么区别?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初初知道此事的时候,他震惊不已,但萝音告诉他这只是医家的一项本领罢了,她偷溜出去的时候遇到的外界的高明大夫也能做到,只是不如他们这么精准。
但他在外界以王爷的身份看太医与现在在凝族里当细作被萝音诊治能一样吗?
外界的医者谨小慎微,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把出个七八分也只说四五分。
他们会像她这样把脉把着把着就傻乎乎地直接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焦虑?整日里在忧思些什么”吗?
好在萝音好糊弄,随便掰扯些担心外界亲人的理由就敷衍过去了,可再好糊弄的人,也不能把对方直接当傻子吧。
喜怒不形于色是成大事者的必备素养,蒋珂很不喜欢这种能被别人随时随地随意地感知情绪的做法。
偏萝音不知分寸,自与他确定关系后,常常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探他脉搏。
虽然说萝音是因为要时刻关注他的身体情况,并没有存窥探他内心的心思,可他不是那等内心阳光到能坦荡示人的人啊。
于是他只能时时刻刻警醒着,尽最大努力去不留痕迹地躲避萝音的突然袭击,而躲不过去的时候也只能放平心态。
萝音不曾疑他,交付了全副信任,也对他很好,可这种日子谁过谁知道。
不仅衣食住所粗糙无比,甚至连心灵都得不到片刻安宁,时时刻刻需要注意风吹草动,也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这里并不比外界好上半点,甚至于还更差,最起码在外界争斗是争斗,他还有个龙子凤孙的身份。
思绪正要飘远,就被突然的一声惊叫给吸引去了目光。
哄人的和被哄的齐齐看去,只见在一阵嘈杂声和惊叫声中,有几个灰头土脸的人从茂林中出来,他们似乎还在急切地说些什么。
待走近一看,立刻就发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部分——其中一个十分魁梧的大汉竟然是被抬出来的。
随着他们行色匆匆地走近,蒋珂耳尖地听清了他们七嘴八舌的叫嚷声:“……那块石头活动了……骨头断了……天叔呢,快,天叔最擅长治骨,叫人去喊天叔……”
看热闹的人几乎是立刻就活动开了,热闹什么时候都能看,但人伤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热心肠地冲上去上前帮忙。
与这些人心境不同的是蒋珂,他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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