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前脚送走霞姐,后脚就找去外卖派送站。
……
“白诀?”站点的大叔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菊花枸杞茶:“是有这人,辞职了。”
“辞职了?”白泽一惊:“什么时候?”
男人瞄一眼白泽,没说话。
白泽赶忙拿出证件:“我叫白泽,他亲弟。”
大叔接过证件,开始登记。
白泽早准备了说辞:“我哥来否城务工,失联好些天了,家里人都很担心,我特意找过来的。”
“小兄弟别急啊,我帮你看看。”男人把证件还给白泽,侧身开电脑,进入档案系统。
“找着了。”男人将显示屏掰过来,“上个月辞的,理由没说,你哥很厉害呀,都跑到传说级了。”
白泽凑过去看档案,呆住了。
证件照上的男人,根本不是白诀!
“这人……不是我哥。”白泽脸色苍白。
“就他,白诀。”大叔说。
“会不会重名了?”白泽问。
“就这一个。”大叔很确定。
“你等下,”白泽赶忙拿出手机:“我给你看我哥的照片……”
白泽翻出手机相册,不断滑动,脸色越来越差,白诀的照片全在,可上面的脸全都变成档案上的陌生男人。
“这不就是你哥么?”大叔也看到了。
“不是……”白泽还要说什么,忽然胃部翻涌,一股血腥味涌上鼻腔。
他立刻捂嘴,转身冲向公共厕所。
“砰!”
白泽刚推开隔间门,就“哇”的吐出来,鲜血从他的嘴巴和鼻孔喷出,洒得满便池都是。
——这是我的血?
白泽懵了,来不及思考,又开始呕吐。
“呕……呕……”
吐了好一阵,白泽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掏空了,整个厕所鲜红一片,像是可怕的案发现场。
白泽颓坐在地,心脏狂跳,浑身抖得厉害,巨大的荒谬和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到底怎么了!
——食物中毒?不,不像中毒……
——难道被人下蛊了?诅咒了?
白泽稳住精神,看向便池中那一摊粘稠血液,发现里面有某种灰色质感。
他顾不上脏,颤颤巍巍地摸向血泊,很快,手指就从血液里勾出了几缕亮晶晶的白色丝线。
白泽的太阳穴猛烈抽动,两个画面来回在脑海中闪现和交替。
怪梦中的“人头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