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霁礼真的洗了手,要来剪刀和勺子。
许恩棠哪好意思让他给她拆蟹,说:“不用,我自已拆就行。”
谈老爷子说:“让他拆,我也要吃的。”
谈霁礼把卫衣的袖子卷了起来,拿起剪刀剪下蟹钳和蟹脚,说:“没有您的份。忘了大伯怎么说的?”
谈老爷子:“你不说不就行了?”
谈霁礼笑了笑,“您不得在棠棠面前顾顾形象?”
这声“棠棠”钻进许恩棠的耳朵里,让她的心尖莫名一麻。
像被什么东西不经意扫了下。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这一世的谈霁礼第一次这样喊她。
虽然也有点调侃的语气,但和那种顺着说的“你的棠棠”很不一样。
谈霁礼又补充:“再说,我是个诚实的人,不说谎的。”
谈老爷子不满地冷哼,却也没再坚持。
到底是要顾及形象的。
谈霁礼应该是没给人拆过螃蟹,拆起来不太熟练。
蟹腿里的肉戳了好几次才戳出来。
不过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很有耐心。
螃蟹拆完,肉装了满满一壳,冒出个小山尖,全都被放进许恩棠的盘子里。
许恩棠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你要不要自已也留些。”
谈霁礼:“我不爱吃这个。”
说着,他又拿起一只。
第二只就熟练多了。
谈老爷子:“棠棠,你吃你的,让这臭小子拆。”
谈霁礼:“我干活还挨骂呢。”
谈老爷子:“干活少说话。”
谈霁礼轻笑:“行。”
最后剩下的几只大闸蟹全进了许恩棠的肚子里。
都是谈霁礼拆的。
吃完饭没多久,谈霁礼的母亲温瑜来了。
温瑜回家正好路过,来把许恩棠和谈霁礼带上。
谈老爷子跟温瑜讲了许恩棠周五开家长会的事。
他还是想去开家长会。
许恩棠:“真不用您去。”
温瑜:“棠棠说得对,不用您跑一趟。”
她又说:“我周五下午那段时间应该有空,到时候我去就行。您对我总该放心吧?”
温瑜对谈老爷子很有一套。
谈老爷子对温瑜也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