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温柔轻暖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云星月感觉自己被这气息包裹,浑身的疼痛都似减了不少,只是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脸颊还有些发烫。
莫不是着凉了?云星月如是想着,对肖忆应了声没事,便从他的怀里起身,直奔楚沐而去。肖忆只觉霎时里心中有点空落落的,望着那人的背影,一抹柔情染上眼眸。这女人,真是胡闹!
轰轰轰,几声炸响,在文澜熙和赵念的配合下,另三人也被迅速解决了。这过程倒是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地方,只是文澜熙发现赵念的**可以由他自由控制爆破时间和爆破范围,威力虽大却绝不会造成误伤。而且这小子还可以把自身的能量裹入内力之中,迅速射出,不仅速度快,而且威力也比普通**大得多。这下子倒有些让文澜熙对这个看起来温吞吞的小伙子有了几分好奇,这不,追着人家屁股后面问他是怎么办到的云云,把赵念搞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哪有半点刚刚果决刚猛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邻家大男孩吗!
这厢,云星月在楚沐灵力的辅佐下,渐渐恢复了过来。结果睁开眼睛就看到赵念和文澜熙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在干些什么,隐隐看去赵念的耳框竟还有些发红。云星月不明所以,只得感叹了一句世风日下,非礼勿视啊!
“好了,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肖忆见云星月站了起来,脸色似乎已无大碍,连忙对那边还在纠缠的二人招呼了一声,他怕再这样下去赵念就先被文澜熙给折磨疯了。
“我说,”文澜熙一边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一遍打量着云星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付那群人还用得着用你的异能吗?看看,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文澜熙虽然明面上是在抱怨,可云星月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关怀,不禁失笑。这人还真是口嫌体正直啊。虽知道对方的好意,可云星月却不打算就这么让她一本正经地教训起自己,也开口道:“是啊,我可不如文姐您轻松,刚刚大战过一场,还有闲情逸致调戏良家妇男。在下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还像模像样地对着文澜熙鞠了一躬,又趁机瞟了一眼赵念,搞得对方又是一个大红脸。
“唉!我说小丫头,老娘好心来看看你死没死,你却在这里造谣毁我清誉。人家刚刚只是想问问赵家哥哥他怎生如此厉害,却被你风言风语的搞了个误会,你可要向我道歉!”文澜熙一开始气势汹汹,后来又似楚楚可怜一般,以袖敷脸,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软软绵绵,真是男人听了想犯罪啊!不过这里的人平时都已经看惯了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如今这样故作娇嗔,还真是让人有点……
“好了好了,都给我正常一点!”不得不说,肖忆的心理素质还真是极强,“现在对方明显已经盯上我们了,像这样的暗杀不会就这么一次,而且来的人也会越来越强,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不错,我们需要主动出击。”云星月点头,显然这也是她的想法。
“说得容易,可我们根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主动出击?别被被动打死就阿弥陀佛了。”文澜熙把玩着头发,头也没抬的回道。
“或许,我们还是有点线索的。”楚沐皱皱眉,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四大剑客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错。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就在葬花剑的身上。”
“可葬花剑不是早就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吗?”赵念道。
“当年那场大火烧得蹊跷,确实从大火过后的现场发现了多具尸首,可都已面目全非,又上哪确定葬花剑真的就在其中。”文澜熙对赵念解释说。
“就算不知葬花剑是否身死,又如何能确定这里的命案就是他所为?毕竟他和几位死者都是从前的好兄弟,多年不见又怎么可能下如此杀手?”
“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去查查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明白了当年的事,今天的一切谜题就迎刃而解了。不过……”肖忆脸色立时变得有些晦暗。
“怎么了?”云星月最先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常,以为他是有什么担忧,开口劝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就凭我们现如今的实力,管他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这次,他一定逃不过了。”
“我没有担心。只是……这次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要复杂得多,连晋国都牵扯了进来,恐怕这幕后之人的身份不简单。如果大家有什么顾虑,其实……”
还没等肖忆说完,一道清丽的声音便已响起,“姓肖的,你别看不起人啊!怎么就你胆子大,我们都是胆小鬼。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云星月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这件案子是我下山以来碰到的第一件事,我一定要有始有终的把它解决。对吧,楚沐?”
“是啊,肖公子。这件事我们也有义务,你不用担心。”
“我说,老娘可不管什么晋呀,楚阿的,我只知道那人差点要了我的命,敢暗算我,我就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还有我。虽然我才刚认识大家,但我能感受到,你们都是好人,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助你们一臂之力。更何况,我还要帮钱老板报仇,我是一定要跟着你们的。”
肖忆看了看他们,忍不住笑了笑,“好,既然老天让我们这帮奇奇怪怪的人聚在一起,我们就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了。走吧,让那些人看看,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五位少年相视一笑,从此五人命运相连,生死与共,从那以后无论遇到了什么困难,遇到了什么敌人,他们都不曾忘记今日所言。就像肖忆所说的那样,他们是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却组成了最坚不可摧的团队。鲜衣怒马,少年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