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无法感受她们那种虚幻的快乐了。
乌木齐再也没来过,我被禁足了整整一年。
每天不知道在为什么活着,除了厌倦,还是厌倦。
天气好的时候,我会坐在墙根下看鸟儿飞过,飞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仿佛能带着我的目光一起,在没有压迫的天空看这破烂的世界何时走到尽头。
大多数时候,我会想,孔昭这时候在做什么。
困在宫墙里,我是认了的。
可她若是和我一样,那我看到的最后的光也要灭掉了。
解了禁足后,乌木齐也没来找我。
一个人实在寂寞,加上无数的白眼与嘲讽,我发了疯一般想离开。
现在,我忽然能理解娘当时拿着剪刀对自己的脸下手时的感受了。
是谁说美人是英雄的勋章。所以貌美的女子,生来就是要成为标本的。为男人点缀盛世,抑或承担骂名。
皇后是唯一会找我的人。
她担忧我的情况,时常来陪我说话,实在是个温和得不可多得的女子。
只有一点不好,她劝我去和乌木齐认错,早日生个皇子出来。
乌木齐还没有子嗣,他的第一个孩子,代表享不尽的恩宠与荣华。
自古先嫡后庶,每次侍寝后的汤药,都在告诫我和六宫,这份荣耀,注定是皇后的。
可惜她迟迟未孕,三年无所出。按理妃嫔是可以有孕了,乌木齐却要等嫡长子,也算是他对皇后的敬重了。
9
宫里关于我的流言日盛,不外乎目无尊卑、不守德训。
清晨去向皇后问安时,乌木齐来了。
所有人下跪行礼,只有我坐在原地。
实在是厌倦了,连这些表面工夫也懒得做。
乌木齐目光高高在上,「看来禁足一年,也没让你学乖。」
我默不作声,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气氛无形中紧张,冷意凝固,没有人敢抬头。
「皇后。」乌木齐忽然开口。
「臣妾在!」
「多教教宁妃规矩,六宫的事再忙,也别忘了把人管好。」
皇后忙不迭应了,又俯首恭送乌木齐离开。
七嘴八舌的议论蔓延,落井下石的话传播起来比瘟疫还快。
皇后忧愁看我一眼,呵斥住旁人,最终只罚我在她宫中默十来遍《女诫》。
我第一次读到这东西。
写卑弱,写曲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