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臣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要不怎么说孔副将头发长见识短,打仗要流多少血,花多少钱?这其中的牺牲,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战火一起,百姓流离!我等爱惜子民,可不像泼妇一般说打就打!」
孔昭嗤笑,「莫非德音公主非我朝子民,否则怎么不得爱惜,想牺牲便牺牲?」
几个朝臣还欲争辩,段华抬手打断,目光停在孔昭身上。
「正因为公主为我朝子民,享万民供奉,才更该担此重任,不是吗?」
「把国家的安危寄托在不被国家庇护的女子身上,何其可笑!」
孔昭分毫不让,这话一出,立马有朝臣出言斥责。
「孔副将这是什么意思?若无国家庇佑,她岂能稳坐公主之位,你又岂能站在这里说话!」
孔昭目光凌厉看去,抬脚走到说话那人眼前。
「我岂能站在这里?不知道我孔昭在蛟龙关领兵退敌时,陈大人在干什么?」
她气势逼人,那人竟撑不住似的向后退去。
「你站在这里,靠的是祖上荫庇。而我孔昭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无法否认我的功勋,无人敢赶我离开!」
「还真是大言不惭!一个女人,真当我朝无你不可!」
有个白胡子老头被这话气得不轻,后面的人轻轻拉他一下,「章老,她有兵权。」
这老头立刻吹胡子瞪眼,「简直荒谬!怎么能……」
「我自己招的,你有意见?」
孔昭冷冷看过去,满朝文武一时间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孔昭先前是叛军头子,不知段华用了什么法子把她收在麾下。
人是来了,可她的兵还在自己手里。
这恐怕也是段华要立她为后的原因之一。
孔昭为我据理力争,仍旧没有阻挡和亲的事。
段华轻飘飘一句话就做了决定,「德音公主是胡越指明要求的。」
孔昭面不改色开口:「堂堂皇帝,连自己未婚妻都保不住,真是笑死人了。段华,你的皇位还是依靠人家得来的吧?」
段华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地瞪孔昭良久。
好在有朝臣解围,一场闹剧拉下帷幕。
听说那日之后,大批朝臣上书要求收回孔昭的兵权,罢免她的官职。
理由是女人岂能抛头露面,上朝为官,「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消息传到孔昭那里,再上朝时,她先一步提起这事,言辞锋利,把那些官员轻蔑鄙夷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嘲讽他们胆小怕事,将城池拱手送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离京前一日,孔昭来找我,双手相握。
「别怕,总有一日,我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