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浑身无力,摇摇欲坠,终究跌倒在地。
堂堂贵妃,跟那些挨打的宫女、太监没什么两样。
狼狈得很。
“娘娘,事到如今,您不必替奴婢隐瞒了。”
清醒过来的霜降,声音嘶哑。
但还是强撑着力气,替主子做最后一件事。
“陛下,那些衣物,是奴婢的相好的。”
“是奴婢玷污了娘娘的信任,让长乐宫蒙羞。这一切,都跟娘娘无关。”
“娘娘只是太善良了,包庇了奴婢的私情,还替奴婢遮掩。是奴婢对不起娘娘!”
霜降每说一句话,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随时都能咽气的模样。
“哦,又一个嘴硬的。”
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啊。
景容帝一个眼神。
背着药箱的两名太医,躬身走到景容帝面前。
“给她和郑贵妃把脉。”
景容帝神色淡淡。
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成全这对情深义重的主仆!
“不,不要。”
“放开我!”
不管郑贵妃和霜降如何挣扎,两名太医还是顺利把了脉。
“回陛下,霜降姑娘寒症严重,身子亏空,恐难孕育子嗣。”
“回陛下,贵妃娘娘喜脉三月有余。”
两名太医的话,让原本惨叫连连的长乐宫,变得死寂无比。
“说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
景容帝居高临下看着郑贵妃。
厌恶、漠视。
往日的怜惜不再。
轰隆——
郑贵妃如同雷劈。
脸上血色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