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派出所的人通知我去拿的。”王叔轻轻地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并没有因为我态度的傲慢而生气。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沙发上面的权杖给拎起来,随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权杖,将包裹在上面的黑布扯开,心里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慰感。
“原本我也是要去占里的。”王叔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去,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龙井,“你当时被警察带下山的时候,我的司机刚好瞥见了一眼,他跟随我多年,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所以我才会出现在派出所。”
我还没有问出口,他似乎就已经开始在给我解释了。
“这也太过于巧合了,爷爷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看似的巧合,其实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我轻蔑地回了一句。
“这个老周,死了还不忘了编排我。”王叔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
“如果做人坦坦荡荡的话,又何须害怕别人编排呢?”
被我这么一说,王叔突然抬起眼来看着我,脸上满是无力感。
被他这么一看,我瞬间就有点心虚了,自己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况且如若不是他的话,我现在可能还被人家扣留在派出所里头,说不定会给安上一个什么偷盗文物的罪名呢。
“王叔,我只是想让你把所知道的关于这件事情的东西都说出来,既然将来大祭的人是我,而且我们还有对在,不是更应该让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么?可是为何你们要一直遮遮掩掩地瞒着我呢,这很难让我不怀疑,你们每一个人在这件事情里头,都是各怀鬼胎的。”我一下子将自己心里头的所有想法都给说出来了。
听完给我的话,王叔低头沉思了。
我一下子觉得好像有戏,王叔应该是被我说动了。
而且以我从小到大跟他的接触来判断,他并非能够藏话的人,向来都是有一说一、坦坦荡荡的。
可是,让我失望的是,王叔沉思了半响之后,抬起头来说道:“沧儿,我考虑了很多,还是不能够对你和盘脱出,这是我对你爷爷奶奶的承诺,要信守这个秘密,直到大祭的开始。他们这是在保护你,你要理解他们的苦心啊。”
“王叔,是跟我这种神情恍惚,动不动就会走神的情况有关是不是?”我问道。
“是的,但是我真的不能说,这是在保护你的安全。”王叔看着我说道,我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奈,还有那种迫切地想要我好的心情。
“好的,王叔,我知道了,在举行祭祀之前,我不会再为难你的。”我有点低落地说道。
“沧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也一定能够护你周全的。”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王叔急忙地站起来说道。
“我知道的,从小到大,您那么疼我。王叔,我乏了,先回房间休息。”
我说完之后,便拿着权杖,离开了王叔的屋子。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可是我却连关灯的力气都没有,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面。
自己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的秘密,这些秘密到底牵扯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以至于爷爷奶奶这样的不放心,在有生之年就已经将自己托付给了王叔,让他信守着这一个秘密。
既然是我的事情,为何又不能让我知道呢?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好累啊。
陈默没了之后,身边似乎连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呢。
只有这权杖还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
母亲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是如果明天真的是能够见到母亲的话,她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当年他们将我留在了周家,把周蓝养在了陈宅,这个中的缘由,是否真的如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迫于对手的压力,没办法才让刚出生的周蓝就离开了母体。
可是按照王叔所言,关于星盘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们可以制造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