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四娘在晋东开办了一些高档的场子挽回了一点颜面,那整个北方,燕晋之地,真可谓是一群土包子。
早先时候,郑凡和魔王们还商量过,万一哪天事不可为,大不了跑江南去潇洒潇洒。
可事与愿违,伴随着郑凡在燕国的步步高升,身份地位的日隆,早早地就断绝了郑凡偷偷跑去江南看看风景的可能;
原因就一个……怕银甲卫。
收拢起了心思,
郑凡摆摆手,
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这些,不打紧。另一边,他们能配合好孤的。”
谢玉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道:
“我真是……羡慕。”
哪怕将大皇子与李良申他们剔除,有梁程和苟莫离在北边战场上坐镇,郑凡根本就不用担心配合与呼应不起来;
哪怕受限于消息传递的方式,必然存在很大程度的滞缓,但无所谓,谁叫大燕,谁叫他晋东……帅才多呢?
这时,刘大虎走了进来:
“王爷,该用午食了。”
“好。”
刘大虎命人端来了午食,一众年纪较小的亲卫端送上来,郑霖也在其间;
不过,自家这儿子脾气差是差,但办起事儿来,还真不用担心,他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有显现出任何异类感。
这种遮掩,起码得持续到大军入江南后才能结束;
剑圣与造剑师也走了进来一起进食,四个人坐一桌,分餐制;
一顿饭,吃得不算其乐融融,但也在日常之中添了不少柔和味儿。
饭后,
郑凡走出帅帐活络活络筋骨,同时开始练刀。
剑圣则和造剑师开始下棋;
等到黄昏时,帅帐迁移,大家又开始赶路,不过,撇开谢渚阳那边以及年尧那边,郑凡所率的这五万中军,是分为两段赶路的;
所以,帅帐的迁移就简单多了,从尾端到前端就是,然后可以继续等待变成尾端。
这么做的原因倒不是为了行军和指挥考虑,
纯粹是这样可以休息一天;
跟随帅帐后,
谢玉安也慢慢发现了摄政王的这种从容,在心里默默地佩服。
一想到自己先前和其对弈时,自己这边严阵以待无比紧张,而对面的摄政王仍然是这种从容姿态……
输,可能真的不冤。
……
燕京城;
一场轩然大波,已经在京城掀起。
楚国向晋东摄政王府称臣,自降国格,但同时,楚国的使者在向朝廷派遣使者时,依旧用的是“楚国”规格。
楚使更是信誓旦旦地喊出:我大楚只是败于摄政王,而非败于燕国。
这一下子,不仅是朝堂炸锅,连带着士林以及民间,都因此陷入了两派观点争论不休的境地。
有人主张认为这实在是楚人再明显不过的离间计,为的就是分化朝廷和王府,千万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