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也害怕了。
王爷,
如果您手底下有个将领,像当年的你,你会害怕么?”
“本王海纳百川,有容天之胸襟,怕什么?”
“呵呵,是,是,是啊。”
道人嗫嚅了一下嘴唇,继续道:
“王爷,您乃人中龙凤,诸夏之风云,也为你所搅动;
当世人杰,要么为王爷您所亲斩于身下,要么,就为鹰犬于您身前;
但,人终究不与天斗啊。”
“与人斗,其乐无穷。”郑凡微微一笑,“与天斗,亦其乐无穷。”
道人微微咂嘴,
感慨道:
“王爷的气象,贫道佩服。”
“你不是藏夫子。”
“是,贫道与藏夫子不同,他认自己是乾人,他爱大乾之风华,贫道,连名字都可以忘记,实则,了无牵挂。”
“藏夫子当年进京斩大燕龙脉,你可知,大燕先帝,是如何说的?”
“如何?”
“速速斩来,朕,还有折子要看。”
“呵呵,哈哈哈……可大燕先帝,天不假年。
谁又能说,这一刀,没斩下呢?”
郑凡低头,喝了口茶,再将茶盏放回茶桌,
缓缓道:
“可谁又能说,这一刀,真斩下了呢?”
“王爷,您坐下来与我说这般多,还请我喝了茶,您到底还是信了。”
“本王,只是想聊聊。”
“不信,为何聊?”
“街面上表演戏法儿的,明知道是假的,但人还是爱看,瞧个乐呵而已。”
郑凡拿起茶几上的一块米糕,送入嘴边,咬了一口,缓缓咀嚼。
“贫道愿送王爷一道箴言。”
“说。”
“当年,楚国有位皇帝,其被国内大巫正测出,二龙不得相见之相。那位楚国皇帝,有两个儿子,在接下来二十年里,这两个儿子,不得入宫相见于他,以此方式,躲避了这天相。”
“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将我的孩子,送走?”
“这是最稳妥的。”
“但,这也是最不可能的。”郑凡将吃了一半的米糕丢向了樊力,“你能看出来,我想,曾经应该有个人,也看出来了。”
“哦?”
“他对我说,这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本质上,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