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燕军已经布防;
郑凡本人坐在龙椅上,没避嫌,大大咧咧地坐着;
剑圣站旁边,阿铭站另一侧。
赵国的国姓是郭,此时,原本的赵国国主在“被”走完仪式后,重新落入了大狱。
他将承担燕赵之前发生隔阂的一切罪责。
太子郭翊,则将在接下来,代表赵人与燕国谈条件。
就在平西王都要开始打哈欠时,
太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翊一直仰慕平西王爷,视王爷为天地,今,翊请拜王爷为父!”
龙椅上坐着的郑凡微微一愣,干爹,他做了不少个了,但都是平辈为晚辈求来的,眼下,还是第一次被人家本人求着去当爹。
这是要认“义子”,郭翊希望能成为平西王的“义儿”,以这种关系来表达效忠从而进行捆绑。
时下风气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郑凡还是带着些许矫情,他自己下面的孩子,都是真当孩子去照看的,一时间,对于这种纯粹利益关系的“亲情”绑定,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抵触。
可问题是,赵国国都已破,你不做迅速安抚的话,很容易会出乱子,到时候不仅仅是无法帮助燕人接下来的作战,甚至还可能会拖后腿。
迟疑了一会儿,
平西王开口:“准了。”
开口的同时,
恰好赵国王后领着一众宫内女眷前来参拜王爷。
……
一日疲惫,化作了一夜好眠。
一觉醒来,
郑凡准备洗漱。
他昨晚是宿在宫里的,睡的,就是赵王的寝宫。
龙椅,他白天坐了;
寝宫,他晚上睡了。
倒不是说郑凡故意去连趟着踩雷想要去犯忌讳,给远在燕京的姬老六喂苍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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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作为“征服者”,尤其是以郑凡的地位,在此时要是故意表露出什么“忠臣”形象,推却一切引发误会的可能,反而会使得赵人人心难安。
这里的赵人指的是赵国国都内的权贵阶层,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巴不得平西王能够霸道点、更霸道点,再霸道点!
这样,他们心里就踏实了,甚至,可以很快地对权力区域进行填补,乃至于……重新运转起来。
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却又符合人性;
赵王在龙椅上时,大家伙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赵王给卖了,等到平西王坐龙椅上时,大家工作上的主观能动性一下子激发了出来,拼命地想要在新主子面前卖好。
“皈依者”效应,虽然形容这个不准确,但“心理”上的描述,倒是可以共通。
乃至于刚刚睡醒洗漱完的郑凡,
收到了来自瞎子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