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乾楚之战,只是小打小闹,动静大,但却没真的打出脑浆,且伴随着燕人继续的强势,使得两国很快就缔结了盟约。
“这就是命啊,呵呵。”谢玉安笑着感慨着,“谁成想,燕国没了两位王爷后,又马上起来一位平西王。
我可是知道,当年这位平西王,可是曾去过你乾国皇宫单独面见过你们官家的。”
孟珙也笑道:“我也记得,这位平西王还曾和你大楚皇帝陛下同乘过一辆马车,还给你大楚皇帝陛下做过诗。”
二人都大笑起来。
有时候,不得不感慨命运多变,当年大人物指缝间漏下的一条鱼苗,他日竟成长至此。
“此一遭,不能再有损失了。”孟珙端起茶说道。
“这是自然,再输一把,也就不用等燕人休养生息再动手了,咱们自个儿的胆气,也就提前被散了个七七八八。”
“是啊,不过这次,还得看那位燕国的南门关总兵,到底会不会配合咱们。”
“会的,此人我凤巢内卫早就做过调查,出身自燕国京畿的南安县,走过商,后为兄弟出头杀了一放贷的泼皮。
后发配成刑徒入晋地,靠着军功一步步爬起,再又得两任颖都太守的赏识,这才得以飞黄腾达。
曾溺过水的人,以后啊,只要给他一根绳子,他就会死拽着不放,而且会不惜一切地向上爬。
否则,也做不出杀妾求功之事。
他当上南门关总兵后,一门心思地想要提前整合这些小国为燕所用,以成就自己的功绩,这次,咱给他这个机会,我就赌他的性格,就是火中取栗,他也必然愿意上前一搏的。
何况,
这还是千载良机,呵呵。”
“燕地,倒是盛产这类的人。”孟珙说道。
“呵呵。”
谢玉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燕人以他们的平西王为榜样,殊不知,那位平西王爷,日子过得是真正的自在,这一点,他们是学不来的。”
“自在却不吃亏。”孟珙补充道。
“能为大呗,各行各业,本事大,大到一定程度,就能过得顺心意一些,不用再多看别人脸色了。
怎么又说到那平西王身上了呢,呵呵。
要知道,这次咱可是躲着他来的。
早年,燕国有位靖南王,那是真打不过,后来,燕国又有了平西王,还是难办;
现在,
咱学乖了,
何必每次都和燕国最厉害的人物交手呢,挑挑拣拣,总能找个软柿子出来的,先找软柿子捏捏,找找心气儿再说吧。”
“你想要捏的,可不仅仅是软柿子。”孟珙说道。
“捏一只还是捏一筐,得看命,就比如上次楚燕之国战,洪水泛滥成灾,让晋地受难,让燕人后勤艰难,却又使得燕人得以趁此机会改水道入楚。
这是什么,
这就是命。
燕人顺了好多年了,不可能总那么顺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吧。”
谢玉安起身,
拍了拍自己的裤腿,
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