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人磨刀霍霍之心,已昭然若揭;
自己那位妹夫,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完完全全地站在了燕国那一边。
“陛下……”
“朕知道了。”
楚皇摆摆手,
“让使者在偏殿等一会儿,朕,这就去。”
楚皇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他需要消化一些情绪,他是一个喜欢精致的人,不喜欢将自己情绪化的一面表露出去。
一刻钟后,楚皇起身,在宦官的带领下,走入了偏殿。
偏殿内,坐着一个老者,老者正在品茶。
偏殿四周,侍卫、宫女、太监等等,全都被屏退了。
这次乾国使者的身份极为不一般,而且,是货真价实地代表着乾国的真实态度,毫不夸张的话,这位甚至可以直接替那位乾国官家拍板下定。
楚皇走了进来,
老者没起身,继续喝茶。
楚皇坐在首座,也开始喝茶。
茶,是好茶,但不是晋东那位新王最钟爱的大泽香舌,谈正事儿前,没人会喝那个茶。
皇帝和使者,就这样安静了很久。
终于,
使者放下了茶杯。
他起身,郑重地行礼。
楚皇点点头。
“本该恭贺大楚皇帝陛下登基的,但这些话,现在不适合说出口了。”
姚子詹一开口,就直入主题。
“姚师是个洒脱的人,朕很喜欢姚师这种性子,如今局面下,再客套再虚应,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姚子詹点点头,道;“陛下说的是,所以,老夫这次来,是带着极大诚意的。”
“那就让朕听听,姚师的诚意。”
刚坐下的姚子詹又站起身,道:
“陛下,十年前,诸夏四大国,乾楚晋燕,那些小国,实则无力翻起什么大浪。
然四大国互相制衡之际,也有自己的威胁。
我乾国有西南土司之乱,平而又叛,周而复始;
楚国有山越之动荡,燕有蛮族之威胁,晋有雪原之隐患。
现如今,
局面已然大不一样。
燕人尽吞三晋之地,蛮族王庭被踏灭,野人也被一道雪海关,完全拦住了威胁,平西侯府的羁縻之策,老夫看起来,都不觉拍案叫绝,甚至,我家官家,也已将平西侯府对野人之策,用在了对西南土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