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儿个,是不可能再继续这般下去了。
“要开始了。”郑凡开口道。
公主抓了抓郑凡的衣袖。
决定,其实早就已经做好了,但事到临头,心绪其实依旧难以完全平静。
她,终究只是一个女孩。
但偏偏,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很自我,很大男子主义,确切的说,是很敏感,她没办法去倾诉。
然而,尽管如此,她却对这个男人埋怨不起来,更别提恨了,甚至,还对着以后的生活,带着期待,因为她清楚,跟着他,自己以后的日子,至少不会乏味无趣。
一直到郑伯爷走出寝宫,
公主没问:你就不怕我反悔?
郑伯爷也没说:你可千万别反悔。
公主知道问这种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要反悔的话,不用问,不反悔的问,问了作甚?
郑伯爷则一直很清楚一个道理,
想装什么样的逼,就得做好冒多大风险的准备。
他也想按部就班地过日子,种田养兵再种田养更多的兵,但一来现实不允许你一直低调地苟着,二来,自己也会觉得太过沉闷。
人啊,
就是这样,
激荡久了想安逸,
安逸久了心里就又痒痒了。
走出寝宫,走回自己的房间,郑凡发现陈大侠正坐在自己书桌前。
陈大侠抬头,看着郑凡,道:
“今天,会很热闹。”
“嗯。”
“恭喜。”
“恭喜什么?”
陈大侠很理所当然道:“新婚幸福。”
“这也可以?”
“不是这样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哦,对了,上次那个银甲卫姑娘呢。”
上次在寻找赫连家宝库时,陪同姚师的,除了陈大侠以外还有一个银甲卫姑娘。
郑凡记得姚师似乎有意想撮合他们。
乾国的银甲卫本就有发老婆的传统,再者,姚子詹的面子,也肯定好使的。
谁知陈大侠只是摇摇头,道:“她让我进银甲卫,我不想去。后来姚师问过我的意思,知道后,这件事也就作罢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事的。”郑伯爷安慰道。
陈大侠则道:“我想将我这一生都寄托于这把剑上,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比肩剑圣。
剑圣雪海关前一剑斩千骑,我希望以后自己也能来这一出,姚师说人生如戏,我觉得自己若是能有这一幕戏的话,这辈子,也就算值了。”
“你挡的时候看看对面番号,别遇到我。”
陈大侠看着郑凡,道:“若是在乾地,就算是遇到你,我也不会退的。”
“我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