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十三嘴唇微微嘟着,一
半在难受一半在害羞,也不敢看秦桉的眼睛,像屠宰场等待宣判命运的老黄牛,是继续回去耕地还是被杀掉做成牛肉干。
秦桉沉默着盯着燕十三,燕十三伸出手,讨好地拉住秦桉的手腕,抬起头看他:“好吗?”
“是因为受不了家人才想到我的吗?”秦桉也握住燕十三的手,冷静地问他。
燕十三冲秦桉急切地摇头:“我一直在想你,一直在想,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不敢主动找你。”
秦桉不说话了,他觉得心脏变成一只气球,燕十三的话像打进去的空气,再继续的话可能要爆炸了。
“要我怎么做?”燕十三眼睛红了彻底,看秦桉迟迟没有表态他真的开始慌了,周身的血也有些凉,说话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听话。”终于,秦桉开口,燕十三茫然地看着他,不懂秦桉的意思,秦桉将燕十三的手握紧:“要我原谅你的话,就听我的话。”
燕十三张了张嘴,他只顿了两秒便连连点头:“好。”
“现在,脱裤子。”秦桉开口,发布了第一个命令,语气武断专横,听到这话的燕十三错愕地盯着他,秦桉走到门边把门反锁,转过头看燕十三:“不听话了吗?”
此刻想要秦桉原谅的燕十三勾起了秦桉深埋心底的恨意,他永远记得那个夕阳赤血的下午,外婆在抢救室命悬一线,燕十三却只给了他一条短信,说哥哥要带他走了。
秦桉当时如困兽般穷途末路,他没办法让在抢救室的外婆孤身一人,可他也做不到看着燕十三离开不管不顾。
明明他刚刚得知高考成绩,考了市状元,明明前几天所有人都在为他庆祝,燕十三满足他的所有要求,任他怎么在床上摆弄都不反抗。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桉坐在医院走廊里把嘴巴咬出血,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外婆蒙着白布被推出来;回到家,空无一人,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一瞬间,他秦桉什么都没了。
秦桉那阵子对燕十三的恨像是野蛮生长的爬山虎,很短的时间内就滋生得漫天遍野。
他压根不像个市状元,像个落魄到了极点的落榜生。
“我不强迫你。”秦桉眼底闪着寒光,那些深入骨髓的伤害一旦被想起就无法轻易抹掉,他透过长大了的燕十三,看到少年时的那个早上,笑嘻嘻跟他说要去找哥哥的燕十三。
燕十三感受到了秦桉的情绪,他用力摇了两下头,先踮起脚亲了一下秦桉的嘴唇,再把外套脱掉,然后认真地低下头,去脱身上每一件累赘的衣物。
秦桉定定地看着,心中阵阵刺痛,燕十三脱到只剩一件衬衫和内裤,然后他蹲下来,去扯秦桉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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