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虽然能够及时处理,但也觉得累,所以这时候他是不会说他还能坚持的话。
“唉,这次刘台之事,怕是伤了叔大的心。”
吕调阳叹气道:“昨日我去看望了他,见他一脸憔悴,不哭不闹,就是面容呆滞,这情绪发泄不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回内阁办差。”
魏广德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点头。
这会儿,他还没闹明白吕调阳来的目的,是想要联合他掀翻张居正,还是其他。
据魏广德所知,两人关系虽然不算挚友,但也不算坏。
就当前张居正在后宫的宠信,魏广德可不大相信吕调阳胆敢生出别的心思。
就算是他都没这个胆。
越是走到高位,越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以前官微言轻的时候,就算做错事儿,说错话,影响不大,挨个申敕也就是了,再不济就是贬官外放。
可是到了内阁这个位置,出了差错那就轻则致仕,重则罢免。
就魏广德这个岁数,致仕,那也得有人相信才是。
官场惯常逢高踩低,你都不敢想那时候是个什么光景。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魏广德不想去亲身体会,所以早就下定决心,不会主动触及张居正。
现在的张虽然没有如原本历史上已经权侵朝野,但影响力依旧巨大。
若不是魏广德分担了他不少权势,这时候怕是都有言官为了献媚,直接舍弃科道尊严,请求处置刘台了。
魏广德不说话,吕调阳只好继续说道:“我看,叔大心魔症结就在刘台身上。
之前曾听说有人向两位太后建议处置刘台,不知善贷是否知道此事?”
听了吕调阳的话,魏广德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是想把他当枪使就行,至于处置刘台,一个小小的御史,想点办法也不是不能动他。
都胆大妄为敢直接弹劾阁老,今天是张居正,谁知道明儿会不会是自己。
“听说过,不过太后顾忌言官风闻奏事之权,所以并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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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德接话道。
这个其实早就传出了,说一句也没什么。
明朝少有处置言官,也正是明初定下的章程。
不过,魏广德这时候看向吕调阳,故意佯装不知问道:‘和卿兄的意思是。。。。。难道。。。。。’
“善贷,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了,我也不多说其他,我们应该联名上奏,请求朝廷处置刘台才是。
如此,此事才能够彻底平息下去。
否则继续这样吊着,对你我都没好处啊。”
吕调阳当即开口说道。
“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