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掬汐顾不上失落,也不觉担心起来。只听他匆匆走出殿外的脚步声并紧张的问道:“怎么会这样?!”声息便渐行渐远了。
听见寄月气愤的脚步声走进来,她忙胡乱的把尝未打结的纱布系好,又将旁边滴了血的白绢塞进嫁衣袖内。
气得鼓起了两腮的寄月走进内殿里来,“小姐,你为什么不拦住皇上?”
辛掬汐见她气成这样,好笑又好怜,道:“你没听到贵妃娘娘落水了?”
“落什么水啊?这分明是在耍手段嘛!”寄月杏眼圆鼓,“真不知廉耻!”
辛掬汐瞥了她一眼,轻斥道,“别这样说话,这里可不是小镇!”
“小姐说不是吗?这么多日子她不落水,偏偏在小姐你大婚的晚上落水?!”
辛掬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道:“我头很重呢,你快来帮我把凤冠卸下。”转开话题。
“你看,小姐你连凤冠都没除下,她就把皇上拉走了!”寄月走过去,仍是气不过来。
辛掬汐拿她没办法,道:“即使皇上不走,也差不了什么。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气了。”像是新婚之夜被夺走夫君的是她。
寄月听小姐说她是大人,那可恶女人是小人,心里舒爽了许多,道:“也是!”便给辛掬汐卸起装来。
辛掬汐见她这样,怜爱的笑了。
司城子鸾在内监的紧跟下焦急的来到风华殿,脚还没踏进门槛,便问:“人呢?”
“在内殿躺着呢。”急急跟着的内监道。
“传太医了吗?”
“贵妃娘娘不让传。”
司城子鸾皱了眉,直入内殿。
饮雪见皇上来了,马上道:“娘娘,皇上来了!”
床上的裴青妤头发半湿,脸色苍白,见他趋到床边上来,便坐起身子投进他怀里,“子鸾……”双臂紧紧环住他脖子,极尽娇弱。
他紧紧拥着她,问道:“怎么无端端的落水里去了?”语气极是担心。
“回皇上,贵妃娘娘今天茶饭不思,心情恍惚,奴婢便劝她到花园里去散散心,可一想到您今天跟皇后大婚,娘娘就难过得不得了,一恍神,便错脚落池里了。”饮雪回道,倒是会说话。
其实是裴青妤睡足了起来无事可做,本又以为他走完过场后一定会扔下那人来抚慰她的,可久久不见他来,心里很不是味道,便到花园里落了池,给辛掬汐来个下马威。
司城子鸾听罢,心里很是愧疚,更紧的拥住了她。
裴青妤得意勾于嘴角,语气却是委屈欲泣,“你跟她……成礼了吗?”抽离身子,她伤心的看着他。
“没有。”他不舍的道。
“真的?”那楚楚可怜的目光与语气辗得他心都碎了。
她一下送上唇,把身子紧贴上,极致妖娆,“子鸾,我冷……”
他扣紧她身,唇舌回应她。
要最大力度的打击一个女人,莫过于在她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把新郎溺于温香细软,并狂烈至天明。
于是,她扭捏着浑身解数引诱着他,当他喜服脱于她床下,唇手在她胸前蹂躏,坚硬挺进她张天的腿间时,脑里想到那个一身嫁衣的她独坐床前伴红烛,她极是兴奋,“嗯……子鸾……”硬是要嫁给他是吗?我就让你尝尽一世的孤寂,终老时也是处子之身!
穴间,她紧紧夹促着他,十指深陷他结实的背肌,唇狠狠啃吮他颌下颈间,“不要负我,子鸾……不要负我……”声音哽咽,唇下便烙下了她的吻痕。
他心里极是不舍,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对她,他心痛愧疚,而对辛掬汐,他同情有歉,尽管他不会碰她,但新婚之夜他也应该留在新房里,给予她尊重,而不是在另一个女子身上……他心里煎熬之极,歉疚中脑里浮现她一身嫁衣静静坐守于床前的身影,而那手腕上包扎着纱带……
他埋头在她颈间吻啃,两臂紧箍着裴青妤,身下狂狠起来,像是要拼去这内心的烦杂……
“啊……”他许久没有对她如此凶猛了,她迎合着,身心舒畅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