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不觉得会认识有流氓手下的小姐,这个节骨眼上,只会有掩藏不住贪婪的人才会围着他转,如同腐肉周围垂涎欲滴的苍蝇,这一点,叶知阑很明白。
还有一个人等待多时,也按耐不住。叶知阑刚把头靠在后座上,拉吉普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带着笑安慰叶知阑,这份轻松惬意叶知阑不可能感受不到,他不动声色的听着,而拉吉普特佯装安慰的那句“不要难过”,说的极度敷衍,隐约还有笑意。
这也不怪拉吉普特对待合作伙伴不够有同理心,实在是叶知阑孤傲自负的令人难以容忍,凭着一张俊脸到处释放冷气,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人说话眼皮都不愿多抬一毫,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都想踩他两脚。
沉稳内敛又能如何,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轻人,意志终究没有战胜冲动。
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的叶知阑语调狠厉的爆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他说:“我不难过,但受不得侮辱。你们不是有对付云李朵朵的招数吗?我全力配合,而且我有屏蔽她脑电波的仪器,具体怎么配合,我等你们老板联系。”不等拉吉普特回答,就已挂断。
这几句话很有杀伤力,拉吉普特对“屏蔽脑电波仪器”惊喜万分,这份兴奋持续到接到贾拉尔时,浓度依然不降。
叶知阑返回了酒店,他不想冒然去实验室,连电话也不敢打,他现在草木皆兵,几天前还没人知道他的秘密,现在只要有人多盯着看几眼,他就觉得那眼神饱含深意。
叶知阑一把拽掉领带,断尾求生做不到,龟缩一隅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重重坐到沙发上,看见费恩还杵在门口,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叶知阑索性招手让他过来坐下,开始安排:“费恩,把南太平洋上避税的那几个账户清空,资金全部调回德国,放到慈善基金账户,现在安排人手调查云李朵朵,把她破坏园艺公司的证据曝给熟悉的媒体;联系我姑姑留的律师,起诉她盗窃和破坏他人财物,这场官司必须打,这样才能引导方向,德国克隆人违法,但我们克隆的可都是兽类,目前没有法律明文规定,园艺公司只是售卖过一些动物器官,还有反驳的机会;再联系莱尔利·赫尔莫斯,可以试着威胁一下那几个购买过器官的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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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些应对措施是否有效,总要试一试,束手就擒不是他叶知阑的风格。收回思绪,他问费恩:“你有什么建议吗?”
费恩最好的方案就是收买赞成自己的官员和暗杀反对自己的官员,他不明白叶老板最近几年怎么越来越束手束脚,还讲究起法律手段了。
既然老板问,他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解释道:“让警察局长撤案。”
叶知阑无奈叹气,“他有这魄力?动静太大了啊!不过你自信能让人就范,我不反对,不过,我更愿意用钱,而不是血。”
费恩低着头,桀骜不驯的站姿不知是不赞成,还是另有谋划。
两人再没有交流解决方案,费恩站了几分钟,说要出去一两个小时,然后低着头消失了。
他没有解释要做什么,叶知阑也没有问,费恩比自己大几岁,手段虽然粗鲁,但心思细腻,虽然没受过太多高等教育,但做事有板有眼,很多事情遇他都迎刃而解。
一杯热咖啡还没入口,门铃却反复响起。
就算这层全是豪华套房,鸡零狗碎想上来,却有的是办法。叶知阑没有大意,他安静的远离门铃等着门口的人主动放弃,但他错估了来人的耐力和本事,此人不仅打发走了楼层经理,还劝退了几个嫌吵的房客。
猫眼也看不清低着头的金发女人到底是谁,最终叶知阑还是打开了房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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