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雾张嘴想要接话,欲言又止地抿上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在莫南泽听来,沉默代表着拒绝。
他现在每分每秒都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深怕有一天,她再出事了。
更怕她的心冷硬起来,带着儿子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他的心就像被火烧着,灼痛难忍,感觉现在的自己像疯子一般,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无比渴望,像以前那样,爱她的这份感情,能得到回应。
哪怕只是跟他说说话。
他也知足了。
头发吹干之后,莫南泽拔了插头,轻声细语说,“头发的温度有点高,等会再睡。”
轻雾拿起梳子,轻轻梳着头,没回话。
莫南泽就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静静看着她俏丽的容颜。
她生完孩子后,本来就婴儿肥的脸蛋,白里透红,肉嘟嘟的感觉,有种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稚嫩。
莫南泽把吹风筒放到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轻雾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他,闭上了眼。
他走过去,给她拉好被子,关了灯躺进温暖的被窝里。
他平躺着,毫无睡意,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心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孤寂又无助,在漆黑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这些天,轻雾一直都是背对着他睡。
这时,她突然平躺着。
她冷淡的语气在漆黑中响起:“已经过了42天,你若想发泄就来吧。”
在她轻雾看来,不顾她意愿,强行让她睡主卧,跟他同床共枕,无非就是想让她履行妻子的义务罢了。
他这些时日,估计已经忍疯了。
莫南泽听到她这话,微微一顿,虽是心潮澎湃,但更多的是悲凉。
他没动身,手顺着床垫,轻轻摸上轻雾的手。
想牵她。
在触碰到她手心那一瞬,她抽开了,把手放在胸膛上。
莫南泽苦涩抿唇,缓缓闭上眼,没有任何行动,呢喃细语一句,“很晚了,早点睡吧。”
轻雾侧头看他,满心疑虑。
他每天早上都膨胀得要命,那感觉像似要被欲望充盈得随时会暴毙身亡。
怎么她主动说可以了,他却没反应?
轻雾带着疑惑,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慢慢入睡。
顷刻,身后的男人也转了身,面对着她的背,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哑,温柔轻盈,呢喃道:“在我的观念里,夫妻之间的性爱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如果你不想要、不享受、不期待、那它就没有任何意义,纯粹只是动物本能的一种欲望发泄。”
“小丸,我不是不想要,是你的身体在排斥我。于我而言,你的冷淡比我的欲望更让我痛苦难受。”
轻雾感觉心尖处隐隐刺痛着,手缓缓掐着被褥,咬着下唇憋着痛。
她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