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的开玩笑:“不会是不欢迎吧!家里有人?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话说完,傅恬看了他一眼,抿唇。
裴异情绪很淡,但也还是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进来吧。”
一行人,鱼贯而入。
走在最后面的徐进远,脑袋上还包着个纱布,脖子上挂着胳膊,半残不残的。
本想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混进来,但裴异往前抻了抻腿,徐进远就差点被绊倒,踉跄几步勉强站稳的人,立马瞪过来:“老子刚从医院出来你又想送我进去?!”
裴异冷懒靠着门,“说说。”
怎么回事。
“你老同学突然来找我问你地址,说有很重要的事,我看着挺靠谱一人,我能拒绝啊我!”
“后面才知道就是个送行宴,我想着也没多大事吧,关键她也让我一起。”
徐进远揉着刚刚扯到的手臂。
下午傅恬买了鲜花和水果去看她,人又特真诚,他根本不忍心婉拒。
而且一年前,两人也在北城见过,都知道这里头的关系,算不得陌生。
裴异撂了他一记,没再理他,走进去。
“傅恬跟我们说你条件不错,我们是没想到不错到这个程度啊,你这豪宅得好几百个W吧!”
简单参观完后,有个男生一脸羡慕感慨说。
裴异拿出手机叫外卖送点水上来,轻描淡写回:“不清楚。”
“这不就那句话么,有些人出生就在罗马的真实写照,你说我们代码也就写到个三十五岁,撑死四十吧,是不是就差不多要下岗了?那会儿也就工作了十二三年?你说这十二三年能也就攒套房子!”
“那我们做医生的不是更惨,工资没你们高,一样的累死累活,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哪天被人噶了都不知道!”
“行了你们,年纪轻轻这么悲观。”傅恬没忍住打断他们。
而后忽然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场景一样:“裴异,你养猫了?”
胖橘呼啦呼啦盯着一屋子人,满脸警觉。
尤其是这个朝它走过来,好像要亵玩它的女人,它警惕又抗拒地往后退了两步。
另外一位学姐开玩笑:“裴异,你家猫很排外啊!”
裴异应景扯了下唇,“有点。”
他们来带了酒和吃的,裴异去拿了几个餐盘给他们。
徐进远遵医嘱不喝酒,退而求其次拿了罐芬达,看到裴异朝房间走,问他:“拿什么,要帮忙吗?”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