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象面露迟疑,斟酌道:“若李丰不同陶谦正面交锋,豫州又是大仲府治下,属下不敢言其能得胜,但也能做到自保无虞。”
“如今主公的贤弟张玉衡!”
“鲸吞青、徐二州之势已成,主公或可去行,让其发兵豫州,共同剿灭陶谦!”
这是阎象能想到的。
最为稳妥的方法。
眼下他们先后损失了八九万兵马,再战下去,一个不好就会崩盘。
不如把吃的盆满钵满,大占便宜的太平府拉进来,为大仲府分担一下压力。
“不行,那怎么能行呢!”
袁术闻言想也没想,面色黢黑的摆了摆手道:“你可以不要脸,孤可不能同你一般不要脸!”
“李丰雷簿连遭三败,实令孤颜面尽失,无颜面对玉衡贤弟。”
“而今你却要孤修书求援,岂不是要孤将仅存的颜面也弃之不顾?”
向张靖求援这种事情。
那是袁术想都不敢想的。
他自诩天命之人,麾下兵强马壮,张靖不过是为他摇旗呐喊的小老弟,他又怎么拉得下脸面,去找对方求援。
这种事情袁术光是想想。
他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主公!”
阎象赶忙劝道:“此际太平府白白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让其发兵也是理所应当,张玉衡定不会出言拒绝。”
“以属下估计。”
“太平府此行收服了臧霸,在徐州最少有六七万兵力,届时,发兵三万进入豫州,也并非是什么难事,主公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如今的阎象,深知太平府实力不俗。
然而,他亦不敢在主公面前,轻易去评判张玉衡的是非曲直,唯有一面保持着对太平府的警惕,一面期盼对方,能真如主公所说的那样。
“你此言,与废话何异?”
袁术瞪了一眼阎象,怒道:“只要孤开口,玉衡贤弟必定发兵,别说是三万,就算是十万,玉衡贤弟也不可能拒绝孤!”
“可这个口真不能开!”
“孤要是开了这口,那孤的颜面何存?”
“贼人都打到家里面了!”
“还需玉衡贤弟出手,才能将贼子剿灭,孤还如何建立大仲皇朝,孤还有何颜面自诩天命?”
“阎象你也不必多言,孤心意已决!”
见阎象还要多言,袁术便将前者欲出口的话生生止住,只因这脸面,他着实丢不得,因为这是他袁术的高傲所在。
“那主公以为该当如何?”
阎象见实在劝不动,心底也无奈至极。
“还是让纪灵率兵前往!”
袁术沉吟片刻,开口道:“代替李丰为大军主将,将李丰押解回平舆,待战后问罪,刘表若敢来犯,孤的平舆城,也不是泥捏的!”
“既然主公执意如此!”
阎象闻言作揖道:“依属下之见,对李丰将军的处置,可暂且押后,只需将其贬职,让其戴罪立功,以配合纪灵将军破敌。”
“也罢!”
袁术闻言沉声道:“那就依你所言,再给李丰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