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要你记得你们的第一堂课?”
“是要提醒我们,循环守护的原理,才是解救你的方式吗?”
哈利皱着眉说着,对邓不利多到死仍旧打着哑谜,有些无奈。
但德拉科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信纸下方,在信件结尾之后,潦草仓促的字迹依稀可辨。
似乎,是晚近才被添上。
沉吟了片刻,才轻声对哈利开口。
“那堂课里,总感觉,格林德沃有些话想告诉我。”
“但他当时只在临别之际,借着摄神取念告诉我—”
话没说完,脑海中闪过第一堂课结束后,
与格林德沃告别之际,异色双瞳的呢喃—
“终有一日,你会明白。”
“你的意思是。。。邓不利多想要。。。?!”
在德拉科迟疑的话声中,哈利终于意会过来。
看向信件末尾,眼神露出迟疑。
“不是邓不利多的笔迹,也不是斯内普…”
“我知道是谁。”
德拉科淡淡地笑了笑,匀称的食指轻轻滑过信纸下,那若有似无的字迹。
纽蒙加德。
——
奥地利境内,阿尔卑斯的雪景不再平和静谧。
狂风扫过了山巅,刮得覆盖崖壁的厚重积雪崩落。
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平和沉潜,为了即将到来的终结欣喜盼动。
风暴席卷环绕,目不视物的狂乱里,隐去了灰黑中数道银光闪逝。
闪电劈空的炸燃震响落雷,在碰触了风雪核心的黑岩后粉碎消散。
喧乱的狂暴中,镜面般澄澈的黑岩巍巍独立。
碉堡森然,卫城迫人,却吓阻不住来人。
风雪与雷电掩去了现影时的闪光与啪嚓声响。
魔杖的闪光流落。
依循着记忆,清点了黑岩碉堡塔顶,一扇狭小的石窗。
石窗蓦地向内折展,迎宾一般静候来人。
直到十指交扣,一男一女的雪靴触地的同时,
才带着喀啦喀啦的滚动声恢复了原状。
石室依旧幽暗,只留下一张石床,与德拉科熟悉的淡蓝火球闪耀暖意。
预期的人影,却不见踪迹。
直到轻柔如乐符般滑顺轻抑浅扬,牵动心跳快慢的话声悠然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