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身上的人想过去。
耳边漫近一声咬牙切齿的喊:“你个脑残是疯了吗?!”
南桑怔愣的看着扑下她的杨浅。
眼泪像是开闸的水龙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一瞬后,抬手轻轻揽着她的脖子,像是生命的支撑失而复得,哆哆嗦嗦的喊:“姐……”
杨浅上车后想起忘了给那个吃里扒外的忠叔买一个国内才会有的烙饼,又下去了。
眼睁睁的看着车被撞。
本该已经被忠叔偷摸送走的南桑从天而降。
疯魔似的朝着火里扑,像是想……救她。
杨浅敛眉看南桑不停颤抖的身子。
莫名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没死,别在这没出息的掉眼泪。”
说话不好听,但是声音却温柔了。
和在医院虚情假意哄南桑时的温柔一样,这次没了虚情假意。
南桑被杨浅带回了城堡。
让接到电话等着的忠叔给南桑上药。
忠叔瞧南桑手背上密密麻麻的水泡,低低的叹了口气,“我之前和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南桑摇头说没忘。掀眼皮看了眼旁边抽烟的杨浅,小声反驳,“可那是姐姐啊,不一样的。”
忠叔无话可说。
杨浅抬脚走了。
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身去拿瓶酒。
冷不丁听见门口有动静,稀稀疏疏的,像是老鼠。
杨浅开门。
一眼看见南桑在她门口铺被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杨浅皱眉:“你干嘛呢?”
南桑抿抿唇:“我有点害怕。”
杨浅嗤笑之余无语又鄙夷:“害怕找我有什么用,自己忍着去。”
“守着你,看你好好的不会出事,我就不怕了,这个我自己忍不了。”
南桑的声音很小,隐约的还带了哽咽。
明晃晃的在告诉杨浅。
南桑不是被那场车祸吓到了。
是被她差点出事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