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沈先生,你现在在哪儿?”李小瑷问。
“就在你们学校外面。”
“那请你等一会儿,我去过她家,等我跟老师请个假马上就出来。”李小瑷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星很快来到学校门口等候。
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短发女生赶来,这人正是李小瑷。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那胸肌发达的田华,但是没有看见大力水手李俊松。
田华的神色也有些焦急,开口道:“我这两天打电话给月月就一直没打通,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李小瑷对沈星道:“她近来身体越来越糟糕,也是因为生病后始终无法恢复,所以才向学校请了假。我一直认为她在家养病,加上这几天课程多,所以没联系她。”
一边说着,一边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三个人进入车内,李小瑷对出租车司机报了一个地址,并且催促了一声“请开快点”,出租车很快驶离。
……
川平大市西面,杨柳巷1号。
巷子最里面的一扇大门内,是当地一家较为有名的道观,进入大门后就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香火炉,下面摆放了更为显眼的大红色功德箱,里面的钞票怕是已经有了半箱,这还是从清晨才开始起算的。
当到了一定的时候,装满钞票的功德箱会被移走,然后换一个新的,而这种工作通常一天下来,会进行三次。
此刻在道观靠里面的某一间房屋中,骆婷月正静静地坐在一张四平八稳的木椅上,目视前方,但眼神有些空洞。
她的父母都站在她身后较远处的门外,有些担忧的看着骆婷月的背影。
一名上了年纪的白发、白须道士摆了一个法坛在房间门口,一把桃木剑舞得天花乱坠,不时还抓一把符纸抛向天空,一边挥舞,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目前为止,这已经是骆婷月父母唯一的办法了,在此之前他们走了很多医院,但不管采用什么手段,医院也检查不出骆婷月到底患了什么病。
这病初始看起来像是感冒发热,很快整个人会全身无力,然后晚上睡觉时胡言乱语,并且厌食,白天的时候骆婷月现在也开始说一些在她父母听来完全捉摸不透的话。
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夫妻俩一商量,干脆将骆婷月送来五莲道观看看,说不定这些老道士会有办法解决。
眼前这老道士道号“玉莲子”,在道观中属于辈分最高的那一批,这次由他亲自出马布下法坛,可见对骆婷月目前遭遇的重视程度。
房间平时是用来悟道所用,周围环境很清静,没有人走动,屋里弥漫着浓浓的香烛烟气,浓郁程度让人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
但尽管如此,骆婷月坐在屋子最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玉莲子的跟班道童道号“如风”,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此刻站在师父身后等候吩咐。
骆婷月父亲忍不住轻声询问他道:“请问,这位小师傅,我女儿是不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如风摇了摇头,怕打扰了自己师父,把骆婷月父母叫到一旁,轻声道:“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我师父功力深厚,他的桃木剑曾……”
话没说完,就听那悟道的房间门忽然啪的一声,竟然关闭了。
此刻老道士玉莲子被关在了屋里的门口处,小道士则和骆婷月父母站在外面,三人一脸诧异,尔后面面相觑。
“师父突然关门干什么?难道是有了什么发现?”
房间里。
在门忽然关闭后,桌上燃烧的蜡烛也同时熄灭,正在舞剑和口吐道经的玉莲子冷不丁身体一抖,扭头看去,发现房门竟然关上了,一股寒意莫名从心底升起。
“这……如风关门干什么?”
玉莲子此刻感到屋里仿佛开启了空调,一阵阵阴冷的风从房间深处吹来,他回头看向屋里唯一的一扇没有窗帘的窗户。
原本外面是白天,天色虽然不太明亮,但好歹刚才也有光亮照进屋里,但此刻在门关闭后,连带这窗户外的光芒好像也减弱了不少,此刻看过去,一切都变得朦胧,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挡了光芒照入。
玉莲子又把目光投向正前方背对着自己坐着的骆婷月,但此刻屋里光线昏暗,已经看不太清楚那椅子的方向。
这骆婷月在刚才进屋时,似乎有些害羞,让她面对法坛而坐,结果她偏偏要转过身去,父母说了也不听。
玉莲子转身扭了一下房间门把手,哪知打不开。
“如风,你关门作甚?还反锁了?把门打开。”这老道士拍了拍门。
哪知拍了片刻后,门外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跳开始加速,皮肤冰冷,独自身处在这屋里竟然有了一丝心惊胆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