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将士、火炮、弹药、辎重、马匹,最快也要一天!如果有鞑兵阻挡,恐怕还得更久。”
朱应旺上来,脚底都是厚厚的泥块。
“先送前军和骑兵过河,要是耽搁的太久,就让董士元和王国平那些家伙抢了先!”
李定国哈哈一笑,豪情满怀。
“我倒要看看,我十万朝。鲜大军,是不是比他河南卫军差!”
目光扫向东北,十几艘清军战船顺流而来,桅杆高耸,甲板上的清军张牙舞爪,李定国眉头一皱,大手一挥。
“让水师去,灭了鞑子的战船!”
十几艘战船掉头北上,浓烟滚滚,战船上的帘门纷纷被打开,粗大的炮口露了出来。其余的船只不动声色,继续向对岸而去。
“准备!”
张仁孝大声呐喊,指挥着战船迎头赶上,战船依次排开,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清军的战船。
“开炮!”
张仁孝一声令下,炮手们纷纷点燃了火索。
“蓬蓬蓬!”
数百门火炮一起开火,硝烟弥漫,江面上一股股白烟升起,黑白烟黑白分明,煞是壮观。
一颗颗铁球发出尖利的叫声,凌空飞舞,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清军战船。
镇江堡城墙上,清兵人人都是睁大了眼睛。
这么远的距离,明军的火炮能打这么远?
清兵诧异的目光当中,炮弹狂风暴雨,砸的十几艘清军战船木屑纷飞,樯倾楫摧,战船上的清兵栽倒一片,一片血雨腥风。
火炮声不断,炮弹呼啸,清军战船上血肉横飞,清军死伤累累,甲板上都是伤员和尸体,一些战船已经开始打转,船体倾斜,徐徐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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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战船上的火炮,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战船一个个被打的东倒西歪,破烂不堪。明军火炮声连绵不断,清军伤亡惨重,许多人实在受不了,纷纷向涛涛的江水中跳去。
“明狗怎么有这么多的火炮,怎么这么凶猛!”
城墙之上,布塔和麻哈拉都是大汗淋漓,脸如死灰。
明军火炮如此凶猛,镇江堡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明军很快上岸集结,千军万马越镇江堡而过,源源不断,后面的明军推着火炮,列着火铳大阵,四面八方,围住了镇江堡。
“准备应战!”
布塔叹息一声,下达了作战的军令。
今日一战,恐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怎么多的火炮!”
又是一句话语,似曾相识,城墙上的清军,个个心惊肉跳,缩下了身子。
麻哈拉藏好身子,探出头来,光是城东,明军的火炮就有数百门之多,明军的炮手们手忙脚乱,正在装填弹药。
麻哈拉赶紧缩回身子,在他的周围,小炮射程不过数百步,明军的火炮却在两里之外,形同摆设。城墙上的清军将士们个个脸色苍白,眼睛里的惊恐显而易见。
这么多的火炮狂轰滥炸,不被弹片击中也被震死了。
谁都知道,明军的火炮可以爆炸,就如他们让人魂飞魄散的震天雷一样。
“蓬蓬蓬!”
火炮声忽然响起,震人心魄,无数的炮弹直奔镇江堡城墙而去,城头上一时土石纷飞,硝烟弥漫,许多清军被砸翻在地,被破碎的弹片收割性命,城墙上惨叫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