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自以为是也差不多该有个限度!”他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头,“我气的是这个!莫名其妙被砸头,换做是你,你气不气?!”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啊。”她就觉得何遇一直在刻意刁难她,仿佛看她特别不爽。
思来想去,他们之间唯一的过节也就之前在KTV的那场误会了。
她其实也一直想要好好道个歉的,只是那些愧疚感在他一次次的折磨中不断被削弱,到现在几乎已经荡然无存了;但是,错了就是错了,就算不觉得愧疚了,也还是得负责。
“我就问你气不气!”他倒是真的越说越气,“我是好心欸,看你一个女孩子在KTV里唱歌,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想说好歹也算认识,应该来关心一下。你倒好,一言不合就动手!你砸坏的那个话筒还是我赔的!”
“对不起,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道歉就给我拿出点诚意来啊,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谁不会!”
她深吸了口气,“你开个价吧。”
邢运豁出去了,虽然可能会被讹钱,可让她的确有错在先呢。
“……包夜还是算钟点?”
“哈?”
“算了,当我没说……”他突然想起来夏柯说过这女人的恋爱经验是零,青春期基本都交给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成年期基本都交给了工作,这种带有稍许颜色的梗想必她是听不懂的。他撇了撇唇,言归正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会差你这点钱吗?还是说你以为钱可以买到一切?”
“呃……”这种话一般不都是女人对男人说的吗?
“请我吃饭吧。”
“我最近不是天天都在请你吃饭么?”
“工作餐也算?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诚意?”
“行行行,你想吃什么?”
“还没想好,等决定了跟你说。”
“能快点决定吗?”
何遇没好气地斜了她眼,“你急着去投胎?”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虽然跟你吃饭确实很讨厌,但也还不至于会死掉要赶着去投胎的地步,我只是觉得欠着你怪不舒服的,希望可以尽快两清。”
“……你这是急着摆脱掉我?”
“是啊。”邢运很坦率。
“想的美!就算私事两清了,我们还有工作上的关系呢!”
“放心放心……”她笑着挥了挥手,“夏总应该就快要回来了,要是到时候你的设计还没做完,我会让他另外再安排其他人跟你交接的。”
“不要!”
“你果然喜欢我。”
“……我是说不要那么久!明天!明天我就能交设计!然后去吃饭,公私一起两清!”
“好啊。”
“……”奇怪,为什么有种走进她的套路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