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淡淡挑眉,「噢……主母。」
说完他目光缓缓落在我的肚子上,不紧不慢道,「那你等等看。」
什么叫我等等看?
陈钰眯起眼,「虽然我极度自信,可万一到时候……罢了,不行再说。」
我一个正房夫人,讨个孩子都费劲。看看人家隔壁,主母膝下都养了四个了,骂我的时候底气十足,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
心里郁闷,便叫了四位妾室,共商大计。
我问,「相爷平日里对你们,如何?」
这个问题我以前从不在意,今儿突然就想问了。
敦姨娘难得积极,「还不错啊,给我买糖饼,和刚出炉的云片糕。」
玫姨娘低着头,手里把着脸大的剪子剪指甲,「相爷挺好,京下时兴的料子,定时送到我的屋里。」
姜姨娘抱着自己的新琵琶,转了个圈,「好看吗好看吗?相爷给我买的!」
兰姨娘今日难得精神,满面红光,「我唐诗还剩最后一首了,相爷为了奖励我,送了一套精装版。」
我,「……」
这哪里是陈钰,分明是散财童子。
她们问我,「夫人呢?他送你什么了?」
我缓缓低下头,盯住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
看我一脸不悦,玫姨娘突然问道,「不会是……没送吧?」
我心里更堵了,茶一口接一口地灌。
玫姨娘拦住我,「想不开也不能这么灌啊,又不是酒,这玩意喝多了,除了撑死你,没别的作用。」
我烦躁地揉乱了头发,发现四个人无比同情地看着我。
姜姨娘说,「哪个女人像你一样,天天跟隔壁主母干架,还隔着墙扔石头……」
「满脑子都是生孩子,一点情调都不懂。」兰姨娘不屑道。
玫姨娘挑起我的衣袖,抖了抖,「哪一年的料子,京城都不兴了。放在人堆里,跟泥牛入海似的。得换。」
于是,玫姨娘为我量体裁衣,弄出一件鹅黄色束腰长裙。
「腰真细。」玫姨娘一巴掌拍在我的腰上,「扭一扭。」
我:「?」
她看我愣着,端起架势,在我面前像个成了精的水蛇,摆了摆,「就这样,懂不懂?」
我也学着她,像个水蛇,扭了扭。
兰姨娘点评道,「身段放软,别像个僵脖子大鹅似的探着脑袋。」
我会跳舞,可放在平常,活学活用,实在太难了。
第八百次,被兰姨娘喊停。
她一脸无望,「你同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