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无涯仔细检查之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扯开伤口,否则这一路可是麻烦了,丫头,帮把手,用绑带帮着绑好,免得路上再扯着,给你开的药还得继续吃着,以防万一,下次路上得格外留心了,折腾几次,老夫可就无能为力了。”
羌无涯这次交代的特别认真。
简清婉一边帮忙一边询问,“马怎么突然受惊了,代安,可查清楚了?”
“马受伤了,是暗器伤的。”
是个高手,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什么暗器?”
顾烨曦问了一句,代安摇了摇头,暗器是穿过马脖子过去的,所以找不到了,大概描述了一下马脖子的伤口,“伤口小拇指大小…”
“是树枝。”
霍翀突然回来落在顾烨曦面前。
“树枝?”那此人就是绝顶高手,内力过人。
“江湖中人?”代安眉头一皱,若是扯上江湖中人,这件事就复杂了。
霍翀叹了口气,“江湖中,这样的高手也不多,我们一直跟在周围,发现这个人踪迹的时候他已经出手了,我出手打了一枚柳丁,要不那树枝就不是朝着马去,而是…”
霍翀说着看了一眼马车,也就是说,对方并是针对马,也没想着让马车受惊,而是直接出手要命,这马车本该是老国公坐的,意思有人要老国公的命。
“冲着老夫来的啊…”
老国公不由心有余悸,他倒不是害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什么事没经历过,只是一时想不通会是谁,出手就要命。
“祖父这次奉命去越州赈灾,应该是与这件事有关,谁不想让祖父去就是谁了,越州出事,灾情不能及时救助,百姓流离失所,就会产生流民…”
“这般受利的会是谁?秦家?”
简清婉一时也想不到别人了,只有秦家。
“很有可能,没先到,都城的一举一动,都在秦家的掌控之中,祖父,怕是永州没那么好大的,这一趟去越州恐怕也不会那么顺利,我觉得运送物资的路线也要变动一下。”
顾烨曦轻轻动了动胳膊调整了一下位置,脸色有些凝重。
若是他祖父死了,死于非命,不光是越州赈灾的事受影响,还会惊动朝堂。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我这就去去重新安排,咱们怕是要加快速度,只是你这伤…”
“我的伤没事,咱们重新规划一下路线。”
“好…”
重新规划路线,简清婉也帮不上,正好羌无涯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她便走开了。
“师父,怎么了,可是世子的伤有什么不妥?”
“他的伤总归一下好不了,是要静养的,我想说的是,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这才出都城就敢动手,这一路恐怕是凶险万分,丫头,老头子只是顺路跟着你们,不想插手那些破事,但是老国公是去赈灾,是为了越州百姓,老头就多嘴一句,这般过去,怕是不行,目标太大,就算改变路线,一样无济于事,秦家与江湖素有往来,眼线众多,霍家应该知晓一二,若是想安然到越州,只能另行他法。”
“另行他法?师父,您有什么好主意您就说吧。”
“好主意也谈不上,就是换装,乔装一下,你家男人不是有伤吗?正好,就当是一家人去寻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