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小云来到善通坊,敲开紧闭的大门,看着许许多多的女子仍旧乐此不疲的玩耍着,三国杀开了五桌,每一桌都不停地喊着,分析着谁是奸臣,活像一个闹市,最里面的桌子上找到了灵儿,跟王临卿紧挨着,两人似乎有了黑眼圈,坐在椅子上,仔细斟酌下一步的行动,观察别人的出牌路数,以此判断人物的身份。小云耐着性子看了许久,等待最后的反贼与主公厮杀,反贼以一滴血胜出,这一局落下帷幕。
小云:“灵姐,下午咱们就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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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哦,好嘞,师父呢?”
小云:“在狗叔那里,商队的人集结完毕,咱们出发,你要不要收拾一下?”
灵儿:“我没什么东西,不用收拾,你问问琴琴他们。”
来到前面院子,来到前院,公孙月华正在教别人拉琴。
小云:“月华姐,她们人呢?”
公孙月华:“都回去了呀,走了有一会儿了,你没碰到她们吗?”
小云:“没有,东西都收拾好了?”
公孙月华:“是啊,按计划,咱们也是今天撤退,昨晚接了张郎君的口信,说中午集合,大家一早就准备了呀!”
小云:“哦,行,叫上灵姐,咱们也去集合,回家过年!”
灵儿已经走出来,看着没什么精神,三人没多说,公孙月华放下琴,跟大家告辞一番,出了院子。
众人集合排着长队出门,狗子却意外的要跟着杜安去五里坡过年,四勤等人被留下看家,并按照帖子把年礼都送到各家,交代完一切,便义无反顾的跳上了爬犁。
天黑的很早,打着黑也算到了家,越过村子,到达商街,商街边上的灯影儿下人影攒动,大队的人排着队伍领食物。没多停留到了桥头的卡口,单雄信在当值。
杜安下了车,对着单雄信问道:“我怎么感觉人有点多啊!”
单雄信:“是啊,本来胡乱招了几百人,觉得要饭的就这些了,大人孩子的,也算不太难办,现在各处闻讯而来,说这里有活路,忍饥冒雪的往这儿赶,这样下去有点吃不消啊!”
杜安:“他们怎么传信儿的?”
单雄信:“这里算个集市了,有几家卖东西的,南来北往的各种行脚,还有村里采买的,您想啊,村里能出来采买的,都是富户,家里有点粮,勉强能过活,可哪个村里能全是富户呢?所以他们为了不借或者少借粮食,就会大肆宣传,说这里有活路,与其借了还得还,不如来咱这儿混个肚儿圆。”
杜安:“与其借了还得还,不如混个肚儿圆,还特么编成顺口溜了,算了,坚持坚持吧,有什么问题和困难及时跟我说。”
单雄信:“住处眼看就不够,每天来的人太多了,现在能挤进去的地方都满了,如此多的人,简易大炕根本住不下,每天烧的柴禾就是海量,临时建造火炕不难,难的是后面没柴烧!”
杜安:“行,我知道了,回去找人问问,看他们有什么法子。”
单雄信:“还有……”
杜安:“还有什么?”
单雄信:“李建成来了,我跟他的护卫打了一架!”
杜安:“你没出事吧?”
单雄信:“没,让李教习拉开了!”
杜安:“行,我知道了,马上过年了,这瘪犊子来干嘛?”
单雄信:“我猜测,应该是河北战事的事情,李家,缺钱!”
杜安:“去他妈的,我还缺钱呢!哎,你先忙吧,我回去了,”
单雄信:“好,再等一会儿邓兄弟也该来了!”
杜安独自回了小院,其他人拉着货物去了库区,公孙琴下了车赶紧问了新文庆的去向,便直奔马场。终于在马厩找到了新文庆,于是二话不说,揪着耳朵拽了出来,一旁喂马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如此英雄的汉子让一个小女子给拎走了!
杜安坐在书房还没消停一会儿,公孙琴便拽着新文庆敲响了房门。
杜安:“门没插。”
公孙琴一进来就跪在杜安面前,面色阴冷的吓人,说道:“老师,请给我做主!”
杜安一看,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没敢扶,给新文庆打了个眼色,赶忙安慰道:“怎么了呀?”
公孙琴:“老师,我和孩子在长安等他一个多月,您是知道的,商队到了长安,他没在,说是让您提前接回家里养病了,我以为也是应当,毕竟伤病不等人,救治为先,本以为他在床上养病,我也无怨言了,谁知他明知道我们娘家今日回还,不在桥头等我们,竟然去整治那马匹了,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像是病了,分明是心里没有我们娘俩!求老师做主。”
杜安看了一眼门口的牙婆,打了个眼色,抓起桌边的画轴腾身而起,一脚踹倒新文庆,画轴噼里啪啦打在背上,小云快步进来,拽住杜安,牙婆也进来,放下茶水,拉着杜安坐回椅子上。
杜安:“西门庆,你皮痒了是吧?分不清大小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