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木莲到国公府的时候,看着府里还算井然有序,也稍安心了些。
“这一夜没合眼,看着脸色就不太好,你也要顾惜自己一些,便是老太君瞧着也要心疼的,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见着女儿,池木莲看着简清婉神情疲累的样子免不得心疼。
“娘,我知道的,没事,福伯已经把过脉了,一切正常,我若有什么不舒服不会硬撑的,现在府里几位婶婶在张罗,也用不上我忙活,放心。”
“这就好,哎,老太君没遭罪,也是福气,婉婉,太子他…”
“太子是个通透的,他会顾惜自己,娘别担心,来府上祭拜的人多,你便跟着女儿在这坐坐吧,免得她们还要招呼。”
简清婉眼眶也红红的,老太君走得太突然,虽然她们相处时间不是很多,但是老人家从开始到最后,对她这个孙媳妇都是颇多照顾的。
池木莲也想陪着女儿,在身边好歹有个照应。
“太子妃,查出来了,是窝螺。”
“你是说,安神药里被人加了窝螺?”
老太君气虚,浅眠难以入睡,安神药的方子即便不能立刻起作用,也不会对老太君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而且,考虑到老太君的身体状况和年纪,福伯不可能给方子里加上窝螺,虽也是调节气虚的药,但是药力相对要猛,不适合老人家。
“单是窝螺,也不至于要老太君的命啊。”简清婉不是从前,现在她也知晓一些药理,很多药材的药效也熟背于心。
福伯将他开的药方子递给清婉,“太子妃过目。”
没错,窝螺的药效虽然烈了些,老太君若是喝了,可能会有些承受不住适得其反,但也不可能一次药下去就有太大反应,更何况是要命,但是,他这方子里有一味药,正好与这窝螺相克,两者相冲,别说一碗,就是几口下去,正常男子都会受不住盗汗气喘,更何况是老人家。
加上老太君才中毒没多久,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哪里受得了这个。
“有人看过福伯的方子,让后再用上了窝螺,窝螺并非什么稀奇药材,随便一家药铺都有卖的,且是一些方子里常见的药,下手之人,不但精通药理,还工于心计。”
简清婉看过方子,也知道福伯的意思了,顿时气得不轻。
究竟是谁,要这么对一位老人家。
“娘,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找下太子。”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轻饶了。
简清婉都这般气,更何况是顾烨曦和老国公。
听得简清婉的话,两人都是一脸铁青。
“祖父,这件事你别管,孙儿来查,暂时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婉婉,你去跟福伯交代一句,让他跟你演一场戏,且当他还没查明原有。”
精通药理,且在暗处,这个人太危险。
“知道了,太子,祖父,节哀。”简清婉也不知如何宽慰。
“太子妃也好生注意,你该休息还是要休息,该吃还是得吃,别跟大家一起熬着,身子要紧。”
老国公将悲伤都掩藏了起来,知道老太君是被人所害,反而让他精神了几分,因为心里撑着这口气。
“婉婉,入口好用的东西都仔细些。”
不能怪顾烨曦多想,以防万一,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必须谨慎,这一次,到底是冲着老太君还是什么,现在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