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没错吧?
这时候井河小姐满是了崇拜与钦慕的神情,趴在地板上,用手肘撑起身子,隔着一层衣衫,轻轻地用自己的脸颊蹭着流云腰间的刀鞘。
话说刀鞘这东西,一直随身带着,难免要沾染汗水与污渍,总不可能太干净的。2
流云的卫生习惯已经远远胜过十六世纪的绝大部分人了,但始终只是个粗糙的钢铁直男。仔细分辨的话,仍然免不了有一股人体分泌物淡淡的恶臭气味。
正常来说是不会有人喜欢这个的吧。
可是——神情恍惚的井河小姐嗅到了之后,不仅没有露出任何厌恶感,反而像是十分喜欢,甚至兴奋到了面色殷红,呼吸急促的地步。
这一定是出于对“武者之心”的向往,超越了生理层面的天性之故。
“流云大人的剑啊……”
她竭力抬起头往上望去,眼神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在乞求饲主一样。
在旁边围观的秋山凛子此刻也不禁脚下发虚,瘫倒在地上,全身无力,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不断地喘着粗气,投来渴慕艳羡的目光。
可见,不止是井河,秋山也同样是积极进取的人,都希望分享到流云身上刚直无匹的武者心性。
既然如此……
流云当然也不应该吝啬私藏。
此情此景之下,他唯一应该做的,就是毅然解开刀鞘,让腰间的太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1
顿时一道无坚不摧英姿勃发的剑气,在房间之中呼啸而过,纵横四溢。
这是何其伟岸的武者精神!
井河阿莎姬兴奋得四肢发抖,热泪盈眶。
而秋山凛子发出一声无力的低声惊呼,仰倒倚靠在纸门上,险些要失神晕倒过去。
看来是流云的剑气过于强大了,超出了两位女士的承受能力。
向初学者传授的时候,应该循序渐进才对啊!
流云已经是一个有耐心的师匠了,他首先进行了一番细致的口头指导,然后发现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必须要让对方拥有亲历的记忆,才能达到理想的教学效果。
于是他吩咐井河小姐用身体的各个部分去实践。
从唇舌到胸腹,再从手臂到腿足,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运作方式。
沉溺于其中的井河小姐变化了许多种方式去接纳流云的剑,持续体会着武者精神的纯粹精华,获得了越来越深入越来越全面的感悟,积郁已久的心结终于彻彻底底放开。
她的身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每一份肌肤都仿佛沐浴在天界的泉水中,享受着被圣洁液体浸染的虔诚、安宁、喜悦、满足。1
即便是最后由于太过稚嫩缺乏经验的关系,不慎被流云的剑所贯穿,流淌出新鲜的红色血液,也丝毫无损于这份欢欣。
可能是由于身体素质远不如井河阿莎姬的关系,秋山凛子领悟“武者之心”的过程,相比之下要更曲折许多了。
流云仅仅是拔出了剑,她就难以承受气场的压力了。
可是,说到奋发上进的意志,秋山凛子并不落后于任何人。
至少她不愿意表现出任何落后的意思。
这个单马尾发型的姑娘乖巧的跪坐在门口,像一个最听话的学生似的,丝毫都没有要去争个先后的意思。
但井河阿莎姬受到充分的传授,开始独立消化今日教导成果之时,秋山凛子就克制住羞涩之心,向流云表达了坚定不移的求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