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看了眼手里还没放药的小蛋糕,现在哪怕费奥多尔吃了,后续也会很麻烦,要不然还是他自己吃了算了……这绝对不是他想吃,主要是不想浪费食物。
花言很快说服了自己,他蹲在柜子后面的监控死角,悄悄品尝起蛋糕。
在他颇有仪式感先吃上面的巧克力牌时,外场的费奥多尔起身了。
在他用叉子刮蛋糕旁边被裱出波浪的奶油时,费奥多尔和太宰治对视了。
在他挖掉蛋糕尖时,弗朗西斯从报纸后对费奥多尔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
在他咬到蛋糕夹心发现里面居然是开心果碎和椰果混合时,坂口安吾带着军警过来了。
在他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时,由于霍桑已经被绑架,而跳过杀名军警流程的费奥多尔也被押送着越走越远。
花言舔掉唇边沾上的奶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相当惆怅,他转身进了仓库,把打晕的那名员工从角落防尘布下拖了出来,重新隐匿去身形,再用力晃醒。
他已经替对方上了两三个小时的班了,这两三个小时的工资就用在这期间吃的两个甜品抵消,再继续替下去就不礼貌了。
那名员工在剧烈摇晃下很快苏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坐在了墙角,甚至脖子还有点痛,他明明记得自己是进来拿东西的,是最近太累了吗?
确认对方已经醒来,并且什么都没发现的花言安心地离开了这家咖啡店,而那名员工则继续接上了之前没干完的事,从仓库拿了包咖啡豆回到吧台。
他刚回到吧台就发现原本空了的咖啡研磨机不知何时已经倒入了满满的咖啡豆,应该是有谁见他迟迟未归,所以自己去取了。
他见怪不怪地随手把咖啡豆放在了柜子下方,回过头又注意到不知为何其他同事都凑在一块窃窃私语。
不至于吧?
他只是不小心在仓库打了个盹,应该不至于在背后悄悄蛐蛐他吧?
那名员工惴惴不安地凑了过去,试图听一下那些人在说什么,然而所听见的内容却让他一头雾水,什么是有极度危险人员在这里喝咖啡?什么是刚刚一堆军警“哗啦”一下进来,把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压走了?
他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忍不住插入了他们的话题,“咋了咋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熟悉的声音让那名起初问候花言身体的服务员回过头,她心头冒出一抹疑惑,“刚刚你不是也在场吗?”
“没有……”那名员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能是太累了,不小心在仓库睡着了,好像还扭到脖子了,现在脖子还有点痛呢……哈哈……”
说着说着那名员工好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发展,干巴巴地笑了起来,试图驱散恐惧,他下意识跟对方对视,却发现对方眼眸里也充满了惊恐。
后者艰难地问道:“那……那个说感冒了导致声线变了的也不是你……?”
“不是啊……我没感冒啊……”
那名员工表情越来越惊恐,他下意识看向周围其他同事,却发现他们每个人面色都极度难看。
有人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那那个在这里制作咖啡的人是谁啊?!”
“我们到底跟什么人共事了啊!”
“是那名罪犯的同伙吗?!”
“他不会来报复我们吧!毕竟那个人是在我们这里被抓的!他不会在怀疑我们之中有人通风报信吧!”
吧台内咖啡店员工恐慌的叫声很快吸引了咖啡店内太宰治与弗朗西斯的注意,后者喊了半天服务员都没人过来已经够不爽了,见到这种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
“我在那边喊了半天服务员点单呢,结果没有人理我,反而都在这里聊天,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