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
抖了抖荷包,从里头掉出一块墨绿近黑的玉佩。
沈清云的表情,呆了一瞬间。
她揉了揉眼睛,盯着那玉佩直瞧。
和关洲那块玉佩,真的很像!
沈清云不信邪,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打量。
玉佩质地通透,造型怪异,摸起来手感也很像。
不过,仔细看过后,沈清云立刻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这老虎的耳朵,不太一样。”
她说了一句,将玉佩还给蒙启山。
蒙启山接过玉佩,眼神渐深,回道。
“可是,令尊当初送出去的那块玉佩,没人记得样子,不是吗?姑娘如何确定,关洲的玉佩就是真的呢?”
沈清云眼神微动:“少东家的意思是?”
蒙启山摩挲着那玉佩,嘴角噙着笑。
“家父和令尊曾在苏州府有过数面之缘,许多人都可作证,这块玉佩便是令尊送给家父的礼之一。”
“沈姑娘,或许是府上弄错了,令尊为姑娘定下的亲事,应该是在下才对。”
蒙启山说完,头微微抬起。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极有说服力。
窦叔都迟疑了。
“难道真是我弄错了?”
若是如此,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沈清云垂眸不说话。
蒙启山继续说道:“姑娘不妨想想,关少侠此人来自西域,距离咱们苏州府路途遥远,令尊怎么会认识其父?就算是在外偶然相识,令尊又怎么会随你为您定下这样一门亲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
“我并不是说关少侠不好,只是,关家一无田舍,二无家产,我想,令尊如此疼爱沈姑娘,为您选夫婿,总不可能选个身无长物之人吧?”
“再说我蒙家,家里开着几间铺子,但我与几位弟弟都是自幼读书认字,与姑娘家世更相配些,不是吗?”
窦叔下意识看向沈清云,一脸的愧疚。
“姑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查清楚,还得姑娘和主母误会,还请姑娘责罚!”
说着,他咚得一声跪了下来。
沈清云连忙将他扶起。
“窦叔,这事和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沈清云安慰他。
可窦叔仍旧满脸懊恼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