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清云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向稳重的窦叔,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未婚夫?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沈清云盯着窦叔好半晌,最后吐出一句。
“窦叔你吃错药了吧?”
窦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不是对沈清云的,而是对关洲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姑娘,还是等明日一早,主母醒了之后,我再跟你们细说吧!”
沈清云哪里肯?
这要是不说清楚,她今晚就别想睡了。
“窦叔,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非得明天说?难道你还想瞒着我不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加重了不少。
窦叔看出来她生气了,忙举手告饶。
“好好好,我这就说,马上就说。”
事情,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窦叔奉沈清云的命令,带着护院们往云和禅院那边的山上送东西,顺便从杭州府采买了一些东西回来。
他们人多,又带着一大车东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傍晚时分,刚好走在前后无人的路上,车子突然轮子坏了,不得不停下来整修。
谁知,就遇上了山贼。
山贼人多,窦叔他们寡不敌众之际,关洲偶然路过,出手相助,帮他们打退了山贼。
当时天色已晚,马车又没修好,只能暂时在野外露营。
窦叔和关洲坐在一起,啃着干粮,攀谈起来。
聊了没一会儿,关洲起身加柴时,胸前的衣襟里,掉出来一块玉佩。
那玉佩有些眼熟,窦叔就多问了一句。
这才得知,玉佩是关洲父亲临死前交给他的,说是定亲信物。
而这时候窦叔也想起来了,这玉佩,他在沈家见过!
沈清云听完,沉默半晌。
窦叔又解释:“我想着,既是主君定下的这门亲事,总不能当做不知道,所以就请关老弟一起回来了。”
沈清云紧抿着唇,转头看向关洲。
“那玉佩,能让我看看吗?”
窦叔说话的整个过程,关洲都没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