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啊。如果脱也木得到这批军械,我们天水铁骑说不定会全军覆没啊。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啊!”
郑良臣听着,心里的苦涩瞬间翻涌上来,他只感觉自己的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边将军,您谬赞了。下官没有什么胆量,下官有的,只不过是少年愚蠢的狂妄。”
边军武闻言,有些不争气地看着郑良臣,说道:
“诶!你这算什么狂妄?你这可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你得大名在整个王朝,早就是如雷贯耳了。”
“老夫在你这个年纪,还没有胆量做这种大事呢!老夫也做过狂妄的事情,就比如那年偷看邻家小妹洗澡啊!”
说完,边军武就爽朗地大笑起来,翟立勤也是很配合边军武笑着。
郑良臣也在笑着,只不过郑良臣对于边军武的安慰丝毫不感冒,因为边军武做的糊涂事哪里能和他做的相比?
他做的糊涂事,可是差点儿把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偷看邻家小妹洗澡,无非就是人家一辈子不理你呗!
郑良臣苦笑着,看着他们二人。
边军武拍着郑良臣的肩膀,将郑良臣送到椅子之上稳稳坐下。翟立勤则站在郑良臣的身边,听着二人的对话。
边军武来到帅案后坐下,笑着看着郑良臣说道:
“不瞒你说,我这好几万人,真的很感谢你这个大英雄啊。你不知道,以前我们是可以出去扫荡胡人部落的。他们开始拥有铁质武器的时候,战斗力就已经不逊色于我们了。”
“如果,那最后一批军械送到脱也木那个秃驴的手里,只怕是他们都要准备攻城了,到时候我们的死伤只会更多。”
听着边军武滔滔不绝地讲述,郑良臣只是微微笑着回应他。
说完自己的心里话,边军武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哎,为什么你一个税务司的总长要来押送使徒啊?”
郑良臣犹豫片刻,笑着说道:
“长官们说,我一个举人按常理这辈子的极限就是正八品,但是我却是个例外。为了更好的磨练我,他们就把这次押送使徒的任务交给了我。”
边军武听完郑良臣的解释,才解开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边军武爽朗地笑着,随后高声吩咐道:
“来人!斟酒来!”
几个边军武的贴身侍卫给边军武和郑良臣端来了酒杯和酒,他们给边军武和郑良臣满上之后,就下去了。
郑良臣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面色就痛苦不已。
这酒,入嘴辛辣无比,下肚如尖刀穿肠一样痛苦。
见郑良臣如此痛苦的表情,边军武哈哈笑着说道:
“哈哈,这酒,你可喝不来。像我们这些戍守边关的人,喝这酒,得劲儿!”
说完,边军武又是一大杯酒下肚。
郑良臣憨憨地笑着,说道:
“边将军真是海量,下官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