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村里人知道徐家这爷仨狼狈为奸,根本讨不着好,因此,能避则避,能让就让。
实在被欺负狠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打碎牙齿和血吞,忍一时,换风平浪静。
“徐康和徐顺说他们看上了我家的柴山,要把他们徐家祖坟迁过来,还请了风水先生在村里晃悠了两天,最后说只有我们家这块地符合他家的八字,非要我爸卖给他们,以每平方50块的价格……爸爸当然不愿意,他、他们就想方设法……”
说到后面,陈尔话里带上哭腔。
徐家兄弟先是买了东西上门,跟陈父谈,陈父拒绝了。
他家柴山如今种着果树,来年的收成全在这上面了,自然多少钱都不卖!
更何况,徐家兄弟开出的那个价格,跟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徐家兄弟当场就翻脸掀了桌子,还把家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陈一想报警。
结果被陈父制止。
他说:忍忍就过去了。
然而,他们的忍气吞声并没有换来安宁,而是变本加厉的欺辱。
徐家兄弟为泄愤,半夜偷摸进陈家,偷了圈里的鸡,还杀了看门的狗。
然后又花钱找人往陈家门墙上泼大粪,泼完就跑。
元宵节那天更是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冲进陈一家,打伤了他父母。
以至于陈母病情恶化,至今喝水进食都困难,也没办法去县城看病。
因为徐家放出狠话,村里所有有车的,都不准拉他们一家。
而他的手机也在争执中被故意踩坏。
冲突发生那天,卓耘也在陈家,推搡中磕伤了头,当时就流了很多血。
徐家兄弟无动于衷,陈一要叫救护车,结果被徐康反剪了手,压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
最后还是卓家父母闻讯赶来,千求万求,才让徐家兄弟点头,让他们把儿子带走。
据说当晚卓耘被送到镇上医院,结果被告知治不了,又连夜转去了县城。
至今,还没清醒。
陈尔:“……他们哪里是要迁坟,明明是看我们家种樱桃赚了钱,想霸占我们的果林!”
苗苗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这、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她看向陈一,“第一次没报警就算了,为什么挨了打,卓耘还伤得那么重,也不报警?!”
陈一苦笑。
“我哥报了警的!警察也来了,但根本没用……”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