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急出毛病了?”
丁霁偏头看了他一眼,“往哪儿走?”
“前面右转。”
林无隅说。
丁霁一拧车把,电瓶车冲下人行道汇入了车流里:“然后呢?”
“开到头。”
林无隅说。
“然后呢?”
丁霁又问。
“就到了。”
林无隅清了清嗓子。
“……现在让你下去跑还来得及吗?”
丁霁有些无语。
“谢谢了。”
林无隅说。
“不客气,都没到起步价的。”
丁霁说。
车很快就到了地方,是个不错的小区,环境清幽。
“你家出事了?”
丁霁下了车,“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
理论上应该这么回答。
“你有时间的话,”林无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能帮我搬一下行李吗?”
仿佛是有一种撕开了总也长不好的伤口的快感。
“家丑”偏要外扬的快感。
老妈说,你是不是在报复。
不知道。
总是有过这种想法的吧。
我也曾经是个小孩子啊。
“东西多吗?”
丁霁站在电梯里看了看他,“你看着挺有计划的一个人,拿个行李怎么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你可以猜一下啊。”
林无隅笑笑。
“还用猜吗,”丁霁说,“这是跟家里吵架了吧,然后打算搬行李离家出走,或者……被赶出家门也有可能。”
林无隅看着他。
“虽然有点儿幼稚,不过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