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这才注意到容儿是光着脚进来的。
一开始兰姨还没有留意到,可是经雷翰这么一提醒这才看见,容儿雪白的小脚冻得通红,可是她本人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走上了楼梯。
接着就从楼上传来摔门的声音。
而兰姨更是注意到雷翰雪白的脖颈下的一片梅花,她偷偷一笑,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了厨房。
雷翰顾不得与冷君池和禾汀打招呼,他追上楼,不停的拍着容儿的房门,声音真是响而巨大。
“容儿,你开开门,我们谈谈,昨天晚上真的是意外,我没有想到我喝多了会这样,就在车上……”雷翰面红耳赤,自己真是该死喝什么酒啊,这下子闯了祸了。
“你闭嘴!”容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听到容儿哭了雷翰就更加着急了,他恨不得将门踢开,可是又怕伤到门后的容儿。
冷君池可不想自己刚刚置办了没有半年的家产就被雷翰这个暴力狂给踢碎,他声音沉冷,对着厨房喊道,“兰姨。”
兰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都不用冷君池把话说明,兰姨就朝着楼上走去。
正在劝着容儿的雷翰见兰姨来了,立刻变得尴尬起来。
“兰姨。”雷翰尴尬的看着别地方,手掌不由得揉着后脖颈。
“年轻人,亏得你平日里跟在少爷的身边,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变笨了呢。”说着,兰姨从系在腰间的围裙口袋里拿出一支钥匙递给了雷翰。
雷翰用感激涕零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兰姨,他那瞬间感觉兰姨就是天使。
兰姨却絮絮叨叨的说道,“还是少爷聪明,从来不在门上装反锁,而且都留着备份钥匙。”
雷翰如鲠在喉,他蓦地觉得兰姨的腹黑是因为常年和冷君池在一起接触太多的缘故,而冷君池才是大魔王。
他真是处心积虑,难不成他料到女人都喜欢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吗?
然而,在冷君池的眼中却是为了防止禾汀随时与自己分房睡然后锁门的习惯。
禾汀和冷君池不再去理会楼上的小打小闹,反正最后也会以和平而告终,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什么时候走?”冷君池最关心的还是身边的这个女人。
“下午,那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把花蝶帮的一些事情收尾,剩下的就留给尹宽去处理。戚长轩的人情我还了,剩下的就是他欠我的了。”禾汀淡淡的说道。
“哼,天底下也只有你们才会这样,本来已经两不相欠,却非常对方欠自己点什么。”冷君池有点吃味,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他就是不爽。
禾汀摇头淡笑,“若是以情抵情多没意思,用人情从对方的身上换取好处才是正理。”
“禾汀,你比我像一个商人。”冷君池称赞道。
“是吗,那你把冷氏给我玩儿几天可好?”禾汀笑眯眯的问道。
“好呀,这样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冷君池正愁着用什么把禾汀牢牢的捆绑在自己的身边呢。
“想得美!”禾汀冷哼道。
这时,出去一夜的展尧总算是回来了,他的手里捏着一份报纸,急色匆匆。
禾汀见他沉稳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激动,就知道他查到了什么。
展尧看见禾汀和冷君池正在悠哉的吃早饭,他落座在冷君池身边,将报纸递给禾汀,然后对兰姨喊道,“兰姨,我要咖啡和面包。”
“好,这就来。”兰姨在厨房里回应道。
禾汀将报纸摊开,按照记忆中找到了第四版,果然在第四版的头条新闻中看见让她关心的事情。
S国公主骑马坠马,右脚不幸受伤,经医生诊断右脚康复后会习惯性骨折,医生建议公主以后都不要乱用右脚,以免发生意外。
然而昨天,克里斯汀却毫不顾忌的用双脚踢着车胎,她相信展尧就算没回头也留意到了。
禾汀将这段英文念给冷君池听,冷君池脸色一变,语气沉然,“S国居然胆子这么大,那一个假公主来欺骗世人。”
“欺骗世人?”禾汀冷冷一笑,“怕是是用来欺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