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欧阳铎的招手,有人举着一个托盘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恭敬的走到了欧阳铎身边。
欧阳铎从托盘中取过稻草人,看向欧阳钟道:“大哥,这是宫女从你宫里无意间发现的,正是因为她发生了你的秘密,你才想要置她于死地,是也不是!”
欧阳钟瞳孔紧缩了一瞬,神情瞬间变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藏得好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魇镇,也称厌胜之术,诚和帝是最为厌恶这类东西的,果不其然,他立刻皱着鼻子走远了些,催促道:“赶快把它烧掉!”
几名宫人连忙将稻草人拿下去处理。
见自己的伪装已经暴露了,欧阳钟索性不再装疯卖傻,神情带着强烈恨意道:“你诬陷我!”
“诬陷?”欧阳铎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大哥,你实在太高看臣弟了,若不是大哥你自己准备这些东西,臣弟又有什么本事将它放进你宫里?”
欧阳钟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谁不知道欧阳铎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宫里,想要放一样东西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钟儿……”诚和帝神色复杂的看着欧阳钟,实在有太多东西令他难以消化,此刻诚和帝除了低唤他的名字竟是没有其他反应了。
因为欧阳钟痴傻的缘故,诚和帝对他总有一种隐隐的愧疚,所以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都依他。
譬如皇子成年以后都必须在皇宫外建府,之后除了上早朝,和进宫觐见外,非诏不得入宫。
但就因为皇后说欧阳钟一个痴傻儿,怕那些刁奴会为难他,所以欧阳钟自痴傻后便一直住在皇宫。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既然恢复了神志,为何不同朕说?”诚和帝难以置信道。
忽然想到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这么说,那次欧阳钟提出和欧阳铎摔跤,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是想趁机将欧阳铎解决掉,左右他是个痴傻儿,即便真的让欧阳铎出了什么事,也没什么人会真的责怪他。
毕竟他只是个傻子,又能想到什么呢?
果真是和齐皇后如出一辙的,好狠毒的心思!
诚和帝蹙眉,神色已是厌恶到极点,看着欧阳钟的眼神已有了警惕之色。
他这一眼,却是正好踩在了欧阳钟的痛处上。
又是这种眼神,从小到大他看的最多的便是这种眼神。
所有人都笑他是个傻子,即便是嫡子,可按照天启立贤不立长的习惯,他永远都没办法追逐那把椅子。
这些他曾经最痛恨的记忆,反而在他神志恢复以后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困扰了他许久。
此刻就连诚和帝都露出了这样的眼神。
欧阳钟感觉头痛欲裂,大脑一热,他没有多加思考,便猛地拔出了一名侍卫腰间的长剑!
“皇上当心!”齐程连忙提醒,刚准备上前,方才被诚和帝踩过一脚的胸膛却突然隐隐作痛,只是这么一顿,欧阳钟便已经冲到了诚和帝面前!
看到欧阳钟狰狞的神色,饶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诚和帝也愣住了,竟是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