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守的大明士兵,当然是认识这位曾经安南的太上皇,当即道:“还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陈颙微微点头,身后的护卫们却一个个的脸色铁青。
这可是他们安南真正的王,当初何曾有过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以往都是召见他人,现在自己过来,竟还要等人通告。
这让他们这些禁军护卫,感觉心里头非常的憋屈。
没多久,大门敞开。
刘胜自然是自己动身前来,当下作揖道:“真是我的罪过,我还在里头算着时辰,殿下应该还有一炷香才到,没成想提前到了,怪我,怪我。”
刘胜一脸自责的说道,语气中对于陈颙一如曾经般恭敬,好似没有丝毫变化。
称呼上也是殿下,好像并不知道陈颙被叶升剥夺太上皇权力的事情。
陈颙听到刘胜这般的客气,脸色舒服了很多。
这些天来,自从权力和地位被剥夺之后,虽然还是住在王宫里面,但很明显已经是大不如从前。
大家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安南的天已经变了,安南王室虽说是有保留,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权力可言,完全是个名头罢了。
除开一些年迈的老臣,多数人都没有了去奉承安南王室的意思。
尤其是大明的将领这边,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百户官,对于安南王室也没有什么恭敬可言。
或许唯一的依靠,就是安南长公主陈慕月,是太孙殿下的月妃,这才是最大的忌惮。
刘胜这些天,一直在思索着关于当初,自己女儿陈慕月回来省亲时候说的那些话。
陈慕月告诉陈颙。
如果哪天安南发生了巨大的变故,那么一定不要跟大明对着干。
大明的强大,太孙的强大,是安南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不仅仅是安南,整个南洋地区在太孙殿下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
安南往后唯一的出路,就是顺着太孙殿下的心意去办。
想明白之后,陈颙干脆直接去找刘胜了。
因为陈慕月告诉他,刘胜不仅是监察使那般简单,更是太孙殿下的大弟子。
虽然有些疑惑为何大明太孙会有一个年纪如此大的弟子,但这并不影响陈颙来到刘胜这里洽谈。
进了刘胜府邸大堂,微微寒暄过后,陈颙便向禁军护卫们轻轻摆手。
众多护卫全部退开。
看到这情况,刘胜也是点头示意。
很快这大堂里便也只剩下陈颙刘胜二人。
“还请刘监使教我,往后当何去何从。”
陈颙当下是深深作揖,语气请求的说道。
“殿下何故如此。”刘胜连忙去搀扶。
陈颙也不含湖,直言道:“小女慕月上次回来省亲的时候,就曾经跟我说过刘监使的身份。”
“这次我安南王室遭遇如此大难,现已然不知道前路何处,但请刘监使指一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