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和他的手一样的苍白,双眼紧闭但轮廓狭长,鼻子高挺,嘴唇微抿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嘲笑似的。
看起来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这以后就是她的夫君。
活不过三个月的夫君。
她犹豫片刻,缓缓走上前,轻轻坐到床沿,伸手搭在男人的脉象上。
谢容玄忽然睁开眼睛。
“啊!”姜元意吓的一下站起身。
谢容玄漆黑的眸子迸发着寒芒:“你要做坏事?”
“没、没、没有没有。”姜元意赶紧否认。
谢容玄声音冷冷的:“那你在干什么?”
“我、我给你、给你把脉。”姜元意声音发抖。
“你会医术?”
“我、我、我看过几本医书。”姜元意身子不好,花了很多银子,促使她和娘亲、姐姐日子过得格外拮据,识字后,她看起医书,不但调理好了自己的身子,还能给娘亲、姐姐、丫鬟治病。
谢容玄哼笑一声,道:“看过几本医书,就敢给爷把脉,当爷是什么?”
果然!
果然脾气很不好!
姜元意最怕这样的人,心都在发颤了。
谢容玄突然眼睛微眯,死死地盯着姜元意,仿佛猎豹在盯着猎物一般,一字一句地问:“听说,你偷偷喜欢我很多年?”
什么?
姜元意倏地睁大眼睛。
谢容玄冷笑道:“你们东宁伯府说,你非要嫁给我,不然就要自杀。”
嫡母和爹爹为了攀附景国公府,真是什么谎话都说。
可姜元意不敢拆穿,怕惹怒谢容玄、嫡母或者爹爹,那她、娘亲和姐姐处境都非常艰难,她只能沉默以对。
“今年几岁?”谢容玄又问。
姜元意回答:“刚及笄。”
谢容玄一脸不在乎生死的样子,道:“那你知不知道,爷快死了,你以后要守一辈子寡。”
姜元意点头:“我知道的。”
谢容玄默了一瞬,道:“看来你真的对爷用情至深。”
姜元意匆匆瞥一眼谢容玄,什么话也不敢说。
谢容玄睨姜元意一眼,又忍不住道:“你真是傻子一样。”
姜元意没接话。
谢容玄提醒:“爷在骂你呢!”
“嗯。”
“你嗯什么?”
“我、我、我听到了。”姜元意低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