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打开其中一本,拇指轻轻从我的照片上滑过,眸色深深,“你一切都还顺利吧?”
“顺利。”
都离婚了,还演这种故作关心的戏干什么,我从他手中把离婚证拿了过来,“从现在开始,更会顺利。”
我一字一顿,似在宣告什么一样。
傅祁川凌厉深邃的五官露出几分和软,像叮嘱般沉缓地开口:“那就好。保护好自己。”
“傅祁川,”
我还是不甘心,盯着他如漩涡的黑眸,一针见血地问:“八年前帮我的人根本不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在你和我坦白之前,我都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
傅祁川长睫微垂,眸中情绪难辨,自嘲地笑了笑,声线似掺了砂砾。
“后来知道的时候我和你坦白的话,你也只会更加迫不及待地离开我吧?”
“别说这些了,显得你很深情一样!”
我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瞥向落地窗外的那辆黑色迈巴赫,“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话落,我举步就要离开。
“这都是暂时的。”
胳膊却被一只大手钳住,他低低开口:“我不会娶她的,你相信我。”
“不重要!”
我头也没回,猛地甩开他的手,却看见沈星妤迎面进来。
她踩着高跟鞋越过我,小跑到傅祁川身边,娇声道:“祁川哥,你该不会对她真的有什么感情吧?你知道的,我接受不了这个”
“三年多,我连个孩子都没让她生。”
傅祁川嗤笑一声打断,极尽凉薄,“你觉得可能吗?”
沈星妤对这个回答满意得不行,抱着他的手臂轻摇,“阮小姐都还没走远呢,你这样说,也不怕她听见了伤心!”
上了出租车,我才看见自己手心被指甲掐得都沁出了血丝。
我看向车窗外,有一瞬间好似泪如雨下,但脸上又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