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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玩?
应许捏着木头摆件无从下手,但在翁陶然关切地目光里,还是一口喝完剩下的柠檬红茶,憋着一股劲儿研究这鲁班锁,实际上心思早飞走了。
当飞艇停在小桥流水旁的庭院里,舱门一开,应许就丢了摆件直接跳了下去。
应该等等翁陶然,这几进几出的院子,应许找个正门都找不着,但他已经等不及了,心里的期盼驱动着他,让他下意识地奔跑,跳跃过假山竹亭,再三步上墙翻过一处又一处障碍。
他嗅到一个味道,很轻很淡,似从最深处的院子里传来,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仿佛是那将他张牙舞爪的噩梦拦腰斩断的利刃,但这味道又来源于最柔软的花。
什么花?
应许停在了一处圆窗前,那气味愈发浓郁了些,他想起来那是玫瑰。
此时正好是主星的午后,恒星徐徐偏西,主星的环境和地球相似,恒星的光芒也是白亮的暖金色,照在如烟如霞的窗纱上,投下应许执着的影子。
他透过窗纱和雕花,隐隐约约看见里侧榻上的身影,雪衣乌发,发顶有一对雪白的狐耳。
那人还在昏睡,侧身卧着面朝向窗户,应许看不见他的面容,却能清晰地想象他蹙眉痛苦的神情。
应许转身到了门前,门随着他的靠近,瞬间吱呀打开,应许无心怀疑,迈过门槛直奔床榻,狭小的空间里玫瑰花的清香四溢,软刀子一样割着他心头的血肉。
那人脚踝上锁着银白的链子,裸露的皮肤上遍布猩红的划痕,白裙宽松得几乎裹不住他这一把枯瘦的骨,毛茸茸的狐尾从他裙摆下探出——应许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正处在易感期里。
应许半跪于床边,屏住呼吸探手,细细地将他挡脸的乌发拨开,那对狐耳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应许终于能看清楚他的脸了,记忆中被血色模糊的皎月缓缓升起,与他线条柔和的侧脸重合。
“应允。”应许轻声地唤,呼吸都不禁发颤。
沉睡的美人眼睫轻颤,徐徐地露出一双眼,深蓝色,黯然无光犹如最深的海域,应许没来得及收回手,就被应允抬手按住,苍白嶙峋的手背看得应许心惊。
他一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话,只讷讷唤着:“应允,应允。”
他应当是有好多话要对应允说,可近乡情怯,可他偏偏是个傻子。
应允攥着应许手腕的力度奇大,猛然撑坐起来向应许肩膀扑去,脚踝上的银链子哗啦作响。
应许乖巧地一动不动,任由他应允野兽般在他后颈处细细嗅着,温热的呼吸洒在了抑制贴附近的皮肤,起了细细密密的痒意。
而应允还嫌不够,直接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应许肩头,他一口咬到抑制贴边缘,用撕开血肉的力度,将应许后颈的腺体从抑制贴下扒开。
满屋子的玫瑰气息里混杂着一股不徐不疾的雪松味道,应许伸出另一条胳膊,将床榻上轻盈如雪花般的应允搂抱住,随即颈后传来撕裂的疼痛——应允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腺体。
应许很疼,这种疼直冲天灵盖,从血管里细细密密地漫开,但他不躲,就连颤抖都带着隐秘的兴奋。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应许哭出泣音,眼泪止不住滚落眼眶,怀里的雪花滚烫如燃烧的火,于他怀里鲜活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