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老爹的脾气,他只能出馊主意道:“我若是好好的,他才懒得管我,必是要我缺银子了,被人欺负了,身子骨不好了,他才肯离开京城,来见咱们一面。”
谢奕为笑道:“先把人骗来再说,回头他要骂你,我帮你顶着!”
苏长衫撑着头看他,“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就不急着进山,反正李锦夜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咱们就在这小镇上等老爹!”
“嗯!”
苏长衫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快,帮我拿衣服,把头发绞干,我来写信!”
谢奕为幽幽地看他一眼,无声咽了下口水。
就这么着,两人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李锦夜的信很快就到,只说他身子还行,不必担心,让他们务必等到国公爷再一道进山。
等人的日子最是无聊,小镇就那么大,两天就全部逛完了,谢奕为失了兴趣,又重新把兴趣放在苏长衫身上。
两人相伴四年,每天朝夕相处,也拌嘴,也吵架,可从来没有说觉得这日子过够了的。
比如现在,这人手拿一卷野史,衣衫松着,露出一段白皙的颈脖,他的身体便有了反应。
“可真是神奇!”
谢奕为撑头看着他,心里想入非非,然后身体便诚实的缠了上去……
一个月后,苏长衫被缠得不行了,于一个醒来的清晨,向谢奕为郑重的提出要离家出走。
谢奕为蜷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如今想当个好男人,也不容易;碰少了吧,他说你的感情淡了;碰多了吧,又吵着闹着要离家出走。”
苏长衫挑挑眉,“就是这么难缠,你打算怎么着吧?”
“还能怎么着?”
谢奕为摇头:“谁的媳妇谁心疼,哄着罢。我媳妇长得这么漂亮,还给我弄来个王八蛋儿子,不容易啊!我得多哄哄他,心肝,你说是不是?”
苏长衫整个人僵成了一块人形石头。
四年了,这人怎么就从一个文弱书生,变成了油腔滑调的二流子?
跟谁学的?
他看着谢奕为衣领下露出的若隐若现的一块青紫痕迹,悄悄的打了个哆嗦。
完蛋了,都是跟自己学的!
这时,谢奕为不声不响地抓住他的手,笑道:“对不起,以后我尽量控制些,一定不累着你!”
“……嗯!”
虽然这话苏长衫已经听过很多次,但还是义无反顾的相信了。
“离家出走就算了,万一你爹来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谢奕为挠了他一下手心:“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谁欺负谁比较多?”
好吧,自己欺负他比较多!
苏长衫心虚,赶紧把嘴巴凑过去,谢奕为满意的享受了,正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听到外头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
“什么,你叫苏念为,你爹叫苏长衫,你娘叫谢奕为?啊啊啊啊……老子什么时候有一个这么大的嫡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