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谢奕为没防备,被他从身后抱住了,退着退着,两人摔倒在床上。
“咚”的一声,苏长衫自己把脚磕到了床沿,疼得直抽气。
谢奕为气得笑,爬起来给他揉脚,“都做过将军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做事毛毛躁躁。”
苏长衫懒懒往床上一躺,“三爷,我要对你不稳重,你早八百年就……”
就什么没说下去,他被吻住了,那吻里带着女儿红酒的味道,醉人呢!
片刻后,两人分开,彼此静静的望着,
半个字没有,静得让人心都软了。
苏长衫总觉得自己要说点什么,可说哪一句,都不应景,于是,他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还没沐浴呢!”
谢奕为歪头看了看他,忽然一笑,“行啊,一起。”
“一起”这两个字,蕴含了无穷的想象,但他偏偏就没给苏长衫这个想象,打横把人抱进了净房。
苏长衫心窝里乱跳着,不吭声。
他笑。
在京城的安亲王府,穿进垂花门,左拐到偏门大院,正门进去是堂屋,右手边是他的房间,左手边是谢奕为的房间。
自己领兵出征前几日,半夜跑到他房间,寻了个法子,借着他的手舒解了一回。
从头到尾两人没说半个字。
他要帮他的时候,他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细琢磨起来,可真有意思啊!
……
沐浴完,两人散着发,都平躺在床上,谢奕为突然开口。
“我休了沈青瑶,把青芽还给了阿渊。”
这话没头没尾,苏长衫扭头去看他。
“青芽这丫头对我有点心思,赶她走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死活不肯,我狠了狠心。”
“为什么呢?”苏长衫明知故问。
他不答。
“怎么又不说了?”苏长衫踢了踢他,“别吊人胃……”
话还未说完,他翻过身来,盯着他,眼睛亮亮的,瞳孔深处簇着两团小火苗,“你这人心眼儿细,就筷子那么粗,怕她在,你不入我梦来。”
苏长衫的脑子“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谢奕为扳着他的脸,鼻尖碰着他的鼻尖:“一会要弄疼你了,你就……”
苏长衫整个人僵成棍子。
“……不是……”苏长衫活二十七年都没这么风中凌乱过,舌头打成一个死结。
在某些问题上,他和三爷可能有点不同的见解,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等等……”
“等太久了!”
谢奕为腰部突然一发力,苏长衫突然感觉天悬地转,手被反拧过来。
“我……还是想等等,咱们得商量商量,这事儿……不对啊!”
“哪里不对?”
“三爷,你是我媳妇儿!”
谢奕为眼睛陡然睁大了一圈,舔了一下自己虎牙,一下子把人掀翻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谁是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