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话落,青山手中一用劲,把张虚怀提了起来。
张虚怀吓得脸色都变了,冲着李锦夜破口大骂:“李锦夜,你个王八蛋,你竟然逼老子去……”
李锦夜手快如闪电,点了张虚怀的哑穴。
青山把人往背上一背,几个点地后,人消失在暗夜当中。
这一变故,快之又快,一旁的玉渊和谢奕为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李锦夜伸手在玉渊头上揉揉,随即手搭在她的椅背上,手指微微打着节拍,“三爷,局势如此,下一步,你有什么高见。”
谢奕为端坐好,认真道:“建蒲类王庭,是好事;联婚,也是好事。”
“噢?”李锦夜挑眉。
谢奕为拿起酒盅,与李锦夜面前的那只并排放在一起:“只要和亲明里是皇帝的人,暗下是咱们的人,不仅不会同化蒲类,王爷还多一个帮手!”
“三爷也看到了,虚怀对阿古丽一往情深,他跟我多年,我想成全她。”
“那得看公主给不给他这个机会,让王爷成全。”
“若给呢?”
谢奕为眼神一暗,又将自己的杯子拿回,“王爷未来之前,我也推演到了这里,还在死局中。”
不仅牵扯到皇帝因为身体原因不放张虚怀这个人,最重要的是,张虚怀是李锦夜的人,他去,这个和亲没有任何意义,蒲类还在李锦夜的手中。
而皇帝的意思,是想把蒲类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
所以,一切还得等师傅那头定下了才好商量?
玉渊想明白这一点,用手扯了扯李锦夜的袖子,“咱们也去看看?”
……
此刻的张虚怀,正傻不愣登的站在院门口,五月初的天,夜风并不热,他却已经里衣,外衣统统湿透。
“张太医,你……表情像要上吊!”
青山本来想说“像个吊死鬼”,说到一半气短,没好意思把话说这么绝。
“是,是,是吗……我现,现在……”的确是想上吊。
他堂堂世医之家,堂堂太医院首,堂堂张氏医学的传人……怎么能向一个女人表白?
还有,要如何表白?
万一她拒了自己,他张虚怀的脸面往哪搁?
能不能,就在这门口站满半个时辰,然后再让青山背回去?
“张太医,爷说做男人的,不应该那么没出息!”
张虚怀冷笑一声,心道:你家爷才是个地地道道没出息的,当初阿渊向他表白的时候,他,他……哎啊,别想那么远,人家夫妻都成亲了,想自己事。
“张太医,你再不进去,半个时辰就要到了,万一皇上……”
“砰--”
张虚怀手脚并用的踢开门,踢完,立刻后悔,脑袋一缩钻到了青山背后,瑟瑟缩缩道:“一,一会她出来,就,就说是你踢的。”
青山无力翻白眼,因为阿古丽和兰淼跃身过来,一人手里提了一把大刀。
“什么人?”
“是我,青山!”
阿古丽收起刀:“何事?”
青山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突然,腰上一痛,某个没出息的人掐了他一把,仿佛在说,你要敢把我卖了,我毒死你!
对不住了,张太医,你掐得太疼,在你弄死我之前,我先弄死你吧!
青山脚步一挪,手指了指旁边的人,“张太医找小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