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佯作冷静,“就我一个人,官爷若不信,可进来瞧瞧。”
腰间的匕首往前一送,刺痛传来,玉渊藏在袖中的手落出银针。娘的,再往前半寸,姑奶奶和你同归于尽!
齐进一挥手,“既然是张太医的徒弟,那就不用查了,赶紧回府去,别在这大街上晃荡。”
“多谢官爷,改明儿我让师傅请您喝百年老参泡的药酒!”
齐进身上有任务,没功夫听高玉渊拍马屁,缰绳一甩,疾驰而去。
玉渊摔下帘子,目光冷幽幽地看着那只鬼面,低声道:“那些人打发走了,你可以滚了吧!”
“你会医?”鬼面眼睛里射出两道锋刃。
“你伤在肋骨下两寸的地方,剑伤,现在还在流血,如果再不止血,两个时辰后,血尽而亡!”
鬼面被人看穿,恼羞成怒,匕首真的往前进了半寸,“别耍花招!”
玉渊“哎哟”一声,身子无力地往那男人身上一靠。
鬼面一愣,心道:他也没用力啊,这中原女人为何如此弱不禁风。
下一刻,耳后一阵细微的刺痛,他突然感觉到身子一僵,浑身已经不能动弹,只把两只眼睛睁铜铃大。
玉渊又在他耳后的几个重要穴位刺下去,然后手指轻轻一推,轰--庞然身躯顷刻倒下。
震得马车抖了几抖,沈容不知道出了啥事,忙问:“小姐,怎么了?”
“不用管我,继续赶车。”
“是!”
玉渊跪坐鬼面身旁,狡黠得逞的笑容,在嘴角怎么也藏不住:“我最恨人家用匕首顶着我,给你长个记性。”
鬼面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我草你妈的怒意。
“哎,还是个横的,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踩?”玉渊学着师傅的样子放狠话,“把眼睛给我闭起来。”
鬼面死都不闭,依旧直勾勾地看着玉渊。
不闭是吧!
玉渊扬起手里的银针,对着他的眼睛刺下去,鬼面眼中寒光一闪,乖乖闭上了眼睛。
玉渊嘴里发出一记得意的“哼”,手上一使劲,哗的一下撕开他的衣襟。
玉渊把夜明珠凑近了些,伤如她所料,半分不错,只是更严重些。
她拿出银针,在几处穴道刺下,针入肌理,手上的力度必须用得重,玉渊立刻判断出这人绝不是什么中原人。
中原人,很少有这一身结实的肌肉。
“医者父母心,见死不救的事情我做不出来,血算是止住了,穴位半盏茶后会自动解开。”
鬼面睫毛抖动了下,身上裹着一层寒意。
“沈容。”
马车戛然而停。
“小姐,什么事?”
“你来!”
沈容早就察觉到车后不对劲,一直忍着没敢问,他忙跳下车,一掀帘子,惊得目瞪口呆,“小姐?”
“把他给我扔下去。”玉渊擦了擦汗。
沈容回神,立刻把那鬼面拽下马车,往草丛边上一扔。娘的,这人真壮真沉啊,哪来的孤魂野鬼。
“我们走!”
车轱辘声渐行渐远。
草丛里,鬼面慢慢睁开了眼睛,黑深如枯井一样的眼睛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高玉渊是吧!